以免因小事將她們得罪,她們在主人面前挑唆,鬧得主人們之間不和。

覃蘭、侍琴兩人悟性都很強,有觀音婢點撥,事事都做得得心應手。

兩人與霽雪、晴虹、秋縭,還有李玄霸院裡的侍婢雨桐,關係都處得親如姊妹,甚至到了無話不說的程度。

有了覃蘭和侍琴這兩個得力的幫手,各院的情況,就完全處在觀音婢的掌控之下。

人多事雜,哪一個深宅大院之中,也不可能長期保持風平浪靜。

在經歷陳善意之死和鄭觀音有孕之後。

平靜的唐國公府河東莊園,內院又起了微微的漣漪。

李建成和李元吉院裡,都有新的波瀾處在醞釀之中。

一日,覃蘭、侍琴從外面回來,兩人各搬了一張胡床,坐在羅漢床前和觀音婢說話。

談起近幾日內院的見聞,覃蘭憤憤說道:「四郎君又想生事。」

觀音婢關心地問,「他又做了何事。」

覃蘭回道,「聽秋縭說,這兩日四郎君看院裡的幾個婢女誰都不順眼,對人非打即罵。」

「秋縭向我訴苦,說她們院裡的人都沒法活了。」

觀音婢如今代管著內院的事務。

她不由嘆了口氣,非常擔心李元吉再惹出事來,

「下人們都說四郎君是瘟神,難道他真是瘟神不成?」

「前段時間,他已害了五人性命,如果再鬧,不知誰又要跟著遭殃?」

覃蘭也顯得很無奈,

「誰也沒有辦法,他是家裡的少主人,總不能將其送官,或者是關起來。」

「依我看,誰被他沾上,只能自認倒楣。」

「秋縭幾個人以後是死是活,也是命中註定。」

觀音婢則不信邪,她不同意覃蘭這種聽天由命的想法,

「我就不信,無法管教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

她接著問覃蘭,「四郎君是否每日都在院中?」

覃蘭答道:「也不總是都在院中,有時到西院客舍去玩。」

觀音婢想了想,向覃蘭交代,

「你仔細把握一下,看四郎君何時不在,將秋縭喊過來,我想問問情況。」

覃蘭早想讓觀音婢想個辦法,整治一下李元吉。

她看到觀音婢,有插手管教李元吉的念頭,就點頭應諾,

「我找機會就將秋縭喊來。」

第二日上午,觀音婢正在屋裡看書,覃蘭領著秋縭來見她。

秋縭一臉悲慼,怯怯向觀音婢施禮。

觀音婢上次去她們院裡查問陳善意的死因之後,第二日春桃等人就不知被帶到了何處。

如今,她見到觀音婢心中充滿畏懼。

向觀音婢施過禮,秋縭就低著頭站在那裡,不敢正視觀音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