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三郎狎伎(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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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憲見施禮完畢,伯父和叔父沒有說話,也沒有讓自己坐下,怯怯問道:“不知伯父和叔父親自過來有何事動問?”
長孫熾問道:“無憲,你今日呼叫犢車去辦何事?”
長孫無憲還想隱瞞,回道:“侄兒近日無事,今日到宇文將軍府拜會宇文大郎,想約他到府中對弈。”
長孫熾沉聲問道:“無憲,你無品無級,可有資格使用青幰犢車?”
長孫無憲道:“侄兒唐突,以後再也不敢了。”
長孫熾見長孫無憲仍不說出實情,“啪”地一聲拍了一下几案,揚聲道:“到了此時,還想隱瞞嗎?”
然後對門口高聲喊道:“肖總管,你進來。”
肖長慶時了大廳直接跪在地上,頭也沒敢抬,低頭不語。
長孫熾道:“肖總管,你說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肖長慶無可奈何地看了一眼長孫無憲,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長孫無憲見他那模樣,便猜到是這廝將他出賣,心中惱恨,真想上去踹他兩腳。
肖長慶囁嚅道:“三郎君是想請宇文大郎幾位郎君來府上弈棋。”
長孫熾道:“真如你說的這麼簡單嗎?不要怕,如實說。”
肖長慶知道躲不過去,早晚要說出實情,便頭也不抬,抖抖索索將長孫無憲要請幾位世家郎君宴飲的事說了。
長孫無憲聽完,上前一腳將肖長慶踢翻在地,口中罵道:“狗奴竟敢害我。”
接著還想補上一腳,被長孫熾厲聲喝止道:“畜牲,還敢放肆!”
長孫無憲這才作罷。
長孫熾接著道:“你還不給我跪下?肖總管,你再說一下車伕是如何講的。”
長孫無憲無奈只得跪下,肖長慶爬起來繼續跪著回道:“車伕說去崇仁裡樂坊拉了四名歌伎。”
長孫無憲聽了氣得直咬牙,知道今日之事無法善了,心中盤算著事後一定要收拾了這狗奴。
長孫熾二人聽說長孫無憲竟然用青幰犢車接了四名歌伎,覺得更是心驚,感嘆長孫一族怎麼竟然生出這麼愚蠢之極的子孫來。假如長孫無憲聚眾宴飲,再讓歌伎彈奏放歌助興,必將驚動裡坊,這大不敬之罪坐實無疑。
長孫熾問道:“無憲,你可知道自己差點犯下大不敬之罪?自己獲罪事小,恐將連累族人。”
長孫無憲低頭不語,心中思忖:“肖長慶這廝肯定不敢自己做主請來二位伯父,定是那高氏和自己做對,想辦自己難看。”
臉上不自覺地露出憤恨之色。
長孫熾見長孫無憲毫無悔意,怒道:“從今日開始你到家祠長跪三日,完後回府閉門思過,大喪期間不得出門。如仍不悔改,對肖管家等人進行報復,我將把你逐出長孫家族,永遠不得歸宗。”
長孫無憲心中不服,但想到胳膊扭不過大腿,只得磕頭謝罪,道:“侄兒知錯了,一定好好悔過。”
長孫熾道:“知錯就好,一會我親自送你去家祠,有些話我還想和你再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