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汝相在席府裡面急得團團轉,派去接康令的人找不到康令,到現在放學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了,還沒有一點訊息。

“還沒有找到康令少爺嗎?”

下人不敢說話只能乾巴巴地搖了搖頭。

席汝相氣地拍了一下桌子:“全京城那麼多人,難道就找不出來一個小孩?”

下人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席汝相看出來他們有所隱瞞,氣就更不打一處來。

“你們到現在還不打算瞞我什麼?!”

下人搖了搖頭都不敢吱聲。

席汝相看了眼邊上站著的管家:“他們不說,毛叔你說。”

毛叔面色為難:“老爺你別怪下人,這是這次確實不好說……怕…怕是會……”

“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你儘管說就是了。”

毛叔頓了頓說道:“我派人去了官塾,找到了那個給康令少爺帶話的一個僕人。他說今日是有一名自稱是蕭府的慶兒,來官塾找過康令少爺。”

席汝相皺了皺眉頭神色凝重:“慶兒?她怎麼會……應該是誤傳了,蕭妹妹怎麼會找康令這個小破孩?這兩個人毫無交集,就連昨天晚上因為小破孩睏覺,我都還沒有給兩個人互相介紹。”

毛叔嘆了口氣:“老爺,所以我才說怕傷了你們兩個人的感情。老爺怕是不知道,今日不僅我們在找康令少爺,那蕭府也在找大張旗鼓地蕭黎小姐您說說這是巧合嗎?”

“不是毛叔我故意要挑撥離間您和蕭小姐的關係而是這也太過於巧合了……”

席汝相正在糾結的時候門外的僕人匆匆跑進來報告:“老爺,外面當兵的人來了,說是有人要見你。”

席汝相更是煩躁:“當兵的?和我這個商人有什麼關係?就說我不見。”

僕人連聲應好跑去回覆。

過了一會僕人又匆匆忙忙地跑了回來,毛叔不太樂意了:“怎麼回事?那些人還沒走嗎?今天是想來鬧事?你怎麼做事的,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僕人神色慌張道:“老爺,他們說是羅明,羅將軍要見您。”

席汝相手裡的核桃啪啪兩聲掉在了地上:“你說什麼?誰要見我?!”

“羅明,羅將軍……”

席汝相不禁一陣頭疼真的是屋破偏逢連夜雨,什麼事情都湊著一堆來。

“毛叔你在家裡等著他們的訊息,我去去就回……”

與此同時的羅明心情可謂是糟糕到了極點,他每月都會給蕭黎寄信,偶爾寄個小玩意兒。雖然自己曾經出征前明確地讓蕭黎她不要回信以免惹禍上身。

然後每一次派去送信的人回來稟告都說她好的不得了,盼著他回去……可是現在……六年未見的那個不可一世的小姑娘變成了現在這一副模樣,怎麼能不讓他心痛,不唏噓?

席汝相直接被帶到了羅府,一路進來到了後院進了個房間。

一踏進房門就看見一個穿著鎧甲頭髮亂糟糟不修邊幅的男人坐在床邊細心照料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

席汝相定睛一看這受傷昏迷的人竟然是蕭黎!

羅明聽到門口席汝相進來的動靜頭也不回一個只是淡淡地說:“汝相,你有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

羅明停頓了一下: “或者還是要我親自問你?”

席汝相還沒回答門口又傳來動靜,席汝相一看鐘叔端著藥進來了。

鍾叔在路過席汝相身邊的時候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兩個人交換了了一下眼神。

羅明接過藥碗和鍾叔道了個謝。

席汝相先發制人道:“羅哥凱旋而歸按例不應該先進宮向皇上覆命嗎?像照顧蕭妹妹的這樣的事情就交給鍾叔來做吧,羅哥還是儘早去見皇上,免得皇上怪罪。”

羅明用鑰匙細細地攪拌著藥:“我今日本來不打算進城,已經派人稟告陛下明日回城,想在城外梳洗一番再回家。”

“可是你知道為什麼我回來了嗎?我在城外紮營的時候看見了鍾叔……汝相,我把你當做我兄弟,你呢?要是我一輩子回不來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席汝相沒有辯解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這件事情是我處理的不妥,但是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麼幹。”

羅明把藥放在了旁邊一把衝上去抓住了席汝相的衣領:“席汝相!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兄長?!”

鍾叔一看情勢不對立馬也跟著跪了下去:“羅將軍,這件事情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和席老爺那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席汝相叫住了鍾叔:“鍾叔,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