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剛剛和先生拜別之後就有僕從告訴他門口有人找他。

康令本來很是奇怪:他父母早逝在這偌大的京城也沒什麼親戚,再說了唯一的親人——叔叔也早就把他賣給了席老爺。

一時之間他還真的想不到有誰會來找他。

康令向僕從道謝之後,就隻身揹著書袋到了大門口,一開門就看見昨天在戲樓見過的慶兒在一輛馬車前等他。

康令走過去拱了拱手:“拜見慶兒姐姐,不知道是否是您要見我?”

慶兒有些吃驚:“你認得我?”

“昨夜剛剛在戲樓見過的……不知道您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呢?”康令小聲地說道。

慶兒很是欣賞他,明明是個被收養的破落戶的人家卻還能在昨晚那種魚龍混雜的情況下記得人。而且為人謙遜有禮,完全看不出之前那種畏縮的狀態,以後要是好好培養必成大器。

慶兒回了個禮:“慶兒見過康令少爺,今日慶兒冒昧前來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

“只是我家小姐與席老爺交情頗深,本來昨個兒我家小姐就要來拜見康令少爺可是奈何少爺與席老爺早早離去,讓我家小姐撲了場空。”

“我家小姐十分過意不去,特命我今日前來約康令少爺前去一敘。畢竟日後您還要與我家小姐好好相處。”

康令聽了很是尷尬和糾結,他與他們並不相熟說實話不想去吃這頓莫名其妙的飯而且席老爺在他出門前和他說了今天中午回家要和他一起吃飯的。

但是昨天因為他的失禮砸了人家的場子,人家不來怪罪反而來請他吃飯,對他也算有禮……

慶兒看出了他的糾結,笑著問道:“康令少爺是有什麼問題嗎?”

康令難為地說:“慶兒姐姐是這樣的,老爺讓說今日中午要回家吃飯順便抽查我的功課,所以這個……”

慶兒看出了他的為難便說道:“康令少爺不用擔心,我家小姐與席老爺的關係非一般人能比,再說了今日是我家小姐為您辦的接風酒。席老爺知道了也是不會怪罪的。”

康令猶豫了一會才下定了決心說道:“那就麻煩慶兒姐姐了。”

鍾叔早上打理好蕭家門下產業送上來的賬本,本想著去給蕭黎過目一下。

可是等他去了蕭黎的院子,敲了敲蕭黎的房門,沒有人回應他。

鍾叔皺了皺眉頭又敲了敲門,還是沒有回應。

鍾叔叫來了路過的婢女:“小姐今日起床了嗎?”

婢女想了一下說道:“小姐今日並未叫早膳,到是慶兒姐姐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鍾叔覺得奇怪又問了一圈下人卻沒有人知道小姐和慶兒去了哪裡。

一般蕭黎出門都會和他知會一聲帶句話,還沒有出現這種不知所蹤偷偷出去的情況,一想到六年前的慘案……不禁讓他心裡一慌。

鍾叔也顧不得什麼大節直接抬腳“啪”的一聲巨響把門給它踹開了。

鍾叔衝了進去在屋子裡面看了一圈突然餘光看見了梳妝檯下面有半截珠釵。

鍾叔走過去撿起了那半截珠,上面沾著還很新鮮的血跡。

房間的門和窗都是開著的,一陣風吹過,在書桌上宣紙沙沙作響,引起了鍾叔的注意。

鍾叔走過去一看只見宣紙上面歪七扭八地寫著哥哥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