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請你喝酒。”

齊靜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行了,休息的差不多了咱們起來趕路吧。”

第二天早上蕭黎昏昏沉沉地從夢中醒來。

“慶兒,慶兒。”蕭黎迷迷糊糊喊了幾聲。

臥房的門被慶兒推開,慶兒手上端著臉盆:“小姐醒了?”

“嗯,醒了。”

慶兒拿起梳子:“小姐今天想梳什麼樣子的髮髻?”

“簡單一點就行,不用麻煩了今天我就在府上不需要太麻煩。”

慶兒摸著蕭黎的頭髮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蕭黎揉著腦袋察覺到了慶兒的異樣:“怎麼了?有什麼話想和我說的?”

慶兒咬了咬唇:“小姐,我打聽到昨晚為什麼席老爺砸了您的場子了。”

蕭黎愣了一下:“你說什麼?說清楚一點。”

“小姐可還記得前些日子席老爺收養了一個圍棋天才?”

蕭黎想了一會說道:“唔——我好像有點印象。怎麼了?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啊,是個窮苦人家出身。就和當年的我一樣然後沒去過戲樓一聽戲啊就打瞌睡。席老爺發了發善心就把他帶回家了。”

蕭黎睜開了眼睛玩味地說道:“打瞌睡?有意思,有意思得很。”

“慶兒他現在應該上私塾了吧。”

“回小姐的話,聖上特許他在官塾讀書。”慶兒說著拿了根素淨的珠花別在了髮間。

“小姐噹噹真真是南國第一花旦。”

“呵”蕭黎自嘲地笑了笑:“什麼狗屁的第一花旦?我只是在他們的眼裡不過就是個自降身份,上不得檯面的下流戲子罷了。”

慶兒不敢接話生怕觸到黴頭惹自家小姐不高興。

“慶兒,你去給我備上馬車,對了,還要把我的藍田玉的葫蘆掛件放在車上。然後差人去醉花樓給我定最好的包廂。記住要最好的頂樓那個,你去接康令然後去那裡找我。”

“那小姐你約他做什麼?”

蕭黎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你覺得我可以幹什麼呢?我只不過是想要去看看那個天才罷了。”

“再怎麼說他也是汝相哥收養的人,這麼多天了憑我和汝相哥的交情我沒有一點表示那可真的是太不應該了。更何況他居然可以讓汝相哥為了他砸我的場子,我就更好奇他是何方神聖了?再不會會他……”

蕭黎沒有說下去,但是慶兒懂了。

慶兒滿口答應可下來,可是她卻沒有注意到蕭黎發紅的眼白和半截掉在地上的釵子以及蕭黎流著血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