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龘提出要親自前往光魏國樑都,贏暉對此表示異議,他認為此時,白玉龘並不宜前往梁都,並且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之事。

白玉龘從贏暉的言辭當中,就能夠聽出來,對方確實在為自己擔憂。

然而,他心中真實的目的,其實並非是光魏國的梁都,而是陽韓國的西開大峽谷。

白玉龘只所以要多此一舉,從光魏國假道去陽韓國,也是考慮到,一些人能夠透過他和鄒興賢赤炎宗之間的聯絡,能夠猜測到他到西開大峽谷的所為。

同時,白玉龘最為擔憂的是,黑神臺也同樣一直都在關注著大河大江水之精華,如果讓他們知道了自己的行蹤,恐怕就會對師傅黑龍老人有威脅了。

正是因為如此,白玉龘才決定,藉助光魏國發難的這件事情,從其境內假道而過,前往西開大峽谷。

當然,他對贏暉幾個人所說的話,也不是完全都是藉口而已,他確實想要將魏臻歸和喬上卿剷除。

有這樣兩個人存在的話,不管是兩年之期後,還是現在,都對雷秦國有一定的威脅。

白玉龘事先想到過,光魏國以前的君王魏思,只所以被魏臻歸逼迫著禪位,絕大數的原因,應該是來自黑神臺的威脅。

為此,白玉龘就想到,如果能夠讓魏思復位的話,不管是對雷秦國,還是對他自己,應該都是不會有錯的結果。

為此,不管贏暉如何的勸阻,白玉龘都是要前往光魏國樑都的,這樣兩件事情,不僅能夠全部解決,而且還能夠遮人耳目。

贏暉相勸無果,就只能夠贊同白玉龘前往梁都。

不過,為了能夠震懾光魏國,讓他們不敢對白玉龘痛下殺手,贏暉傳令王賁,率領雷秦國最後二十萬精銳步騎,開過大河直抵東岸,形成威逼光魏國邊城的態勢。

大河東岸的光魏國邊城,其實只是一座小城邑而已,而且距離梁都,不過三天左右的路程。

如果王賁大軍,攻下邊城直撲梁都的話,會讓光魏國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之下,都城瞬間被圍困起來。

白玉龘對於這樣的安排,並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因為這是贏暉對他的關愛,他不能夠不接受。

因此,白玉龘其實就在帝都呆了不過兩天的時間,就再次離開,直向崤山要塞的方向而去。

白玉龘決定,不刻意隱蔽自己的行蹤,直接從崤山要塞大營,穿過大河之後,飛行著前往光魏國的梁都。

梁都,光魏國的新都城,只所以這麼說,是多年以前的時候,這裡還並非光魏國的都城。

而是在魏思父親在位的時候,由於連續戰敗,失去了河西之地,原來的都城竟在當時雷秦國強大的鐵蹄之下。

出於無奈之舉,當時的光魏國君王,才不得已,將國都遷至了梁城,並改名梁都,作為了光魏國的國政經濟中心。

不過,光魏國曾經非常的強大,具有神州大陸戰國之間霸主的頭銜。

在其強大的近百的時間內,光魏國積蓄起了非常深厚的國力底蘊,天下齊下游士無不聞聲而至,試圖在光魏國一展之間所長。

因此,光魏國雖然失去了霸主的地位,現在有些頹廢之勢,不如此時的月齊國那樣的強勢,但是其國內的深厚底蘊還是存在的,用於高階的強者,依然並不在少數。

魏氏部族,乃是光魏國的王室公族,但是從始至終,魏氏部族當中就不是鐵板一塊,內部的爭鬥,近百年來從來都沒有斷過。

為此,才會有了魏臻歸,在黑神臺的暗中幫助之下,成功的篡位,將魏思從君王之位上趕了下來,自己一舉成為了光魏國的君王。

不過,魏臻歸併沒有敢對魏思痛下殺手,作為魏思部族的主脈血統,魏思擁有著純正的魏氏部族的血統。

想必起來,魏臻歸這個族叔,就有些略遜一籌了。

為此,即便是為了安撫魏氏部族,以及光魏國中的重要臣僚,魏臻歸都不敢對魏思做出非常的舉動來。

不過,作為以前的君王,魏臻歸還是對其非常的忌憚,對魏思在光魏國的一舉一動,都時刻都派人監視著,特別是魏思如果想要見什麼人,魏臻歸是一定會過問的。

魏思的根基,在光魏國當中還是非常強大的,這一點魏臻歸非常的清楚。

當時舉事篡位的時候,如果不是黑神臺的人出面,將態度強硬的廉華藝大將軍,直接給殺了,將光魏國的所有朝臣都給震懾住了,恐怕他還是沒有機會,能夠迫使魏思禪位的。

魏思禪位之後,魏臻歸給了他一個安樂君的爵位,確實只有封號,沒有實質封地的空頭君爵而已。

並且,將安樂君府,安置在了距離王宮,僅隔著一條街的地方。

由此就能夠看出來,魏臻歸對魏思的忌憚,從開始就非常的大。

在安樂君府的外邊,一直都有兩個百人對的王宮禁軍,美其名曰,是為了保護安樂君的安全,倒是整個梁都的人都知道,這是魏臻歸對魏思的軟禁。

梁都是一個浮華的大都市,期間酒肆綠樓等場所,一應俱全。這樣的地方,也成為了訊息海,很多有關光魏國的內情,或者其他戰國的訊息,都有可能從這些地方流傳出來。

這幾天的時間,在梁都的酒肆客寓當中,紛紛流傳著光魏國的危機問題,風楚國和雷秦國皆同時出動大軍,陳兵在光魏國的邊境之上,這讓一項安樂成習的梁都百姓,不禁感到非常的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