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茅墨宗的事情,吩咐給狄頓宇之後,就走到了鄒興賢的身邊坐下,他經過了一番躊躇猶豫之後,還是決定,將那個一直十分關心的問題詢問出來。

為此,他使用狄頓宇,讓所有的人都從議事堂內退了出來,就直接對鄒興賢問出,他手中是否有那件寶貝的事情。

鄒興賢的反應,果然沒有出乎白玉龘的預料,雖然沒有立刻憤怒起來,但是直勾勾盯著白玉龘的目光當中,卻讓白玉龘看到了發自內心底處的怒火。

白玉龘對此並沒有任何的異常反應,只是用非常誠懇的眼神,同樣盯視著對方。

過了好長時間,白玉龘看到,鄒興賢目光中的憤怒之火,逐漸的消散了下去,對於他心中就更加的確信,能夠從對方那裡,得到他想要的結果了。

鄒興賢內心當中,同樣的翻騰,白玉龘再沒有問出這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對方想要詢問的事情,很可能和自己手中的東西有關。

當白玉龘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不禁憤怒了,認為白玉龘接納赤炎宗的目的,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和陽韓國的那些部族,以及宗派沒有任何兩樣,都是為了能夠,從自己的手中,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而已。

不過,此後他憤怒的盯視著白玉龘,卻發現對方不僅沒有迴避,反而和自己對視了起來,而且他也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那種淡然的平靜,並沒有看到,那種想要將寶貝據為己有的慾望之色。

看到白玉龘眼中的平靜,鄒興賢心中不禁逐漸的平復了下來,也意識到,白玉龘很可能只是由於好奇,而對自己詢問而已,並沒有想要據為己有的意思。

為此,在兩人對視了好一陣時間之後,鄒興賢首先收回了自己目光,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之後,對白玉龘說道:

“先生莫怪興賢無禮,這些年來,在下已經被這種事情給搞怕了。在陽韓國當中,如同先生一樣,對興賢如此詢問的人,最少不下八個。而他們最後,沒有一個不是對赤炎宗大打出手,預置死地的而後快的。”

白玉龘微笑著點了點頭,非常平靜的說道:

“玉龘能夠理解,鄒宗主不必解釋,是玉龘魯莽了,如有不妥之處,還望鄒宗主能夠見諒!”

說著,白玉龘站立起來,誠懇的向鄒興賢躬身賠禮。

鄒興賢慌忙一把將白玉龘扶住,愧疚的說道:

“玉龘先生不可如此,這是要折煞鄒興賢了。”

聽到這句話,白玉龘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

確實,當白玉龘誠懇的向自己賠禮,並且剛才的話中還飽含了,如果自己不想說的話,他是不會勉強的意識,就已經讓鄒興賢能夠從心中斷定,白玉龘的目的和陽韓國的那些人,確實完全是不一樣的。

兩人重新坐回去之後,鄒興賢再次嘆息了一聲之後,對白玉龘說道:

“玉龘先生,狄頓少爺所言沒錯,我赤炎宗只所以在陽韓國無法繼續立足,正是因為在下無意之間得到了一件至寶,引來了陽韓國各部族和宗派的垂涎,並對赤炎宗多長進行襲擾,想要奪取。我赤炎宗本來就是新近宗派,根本沒有實力,能夠應付這樣接二連三無休止的攪擾。為此,本來在下決意,將赤炎宗給遣散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屬下稟報,說狄頓少爺在招募遊俠,可以藉助他,從陽韓國內逃離出去。為此,我們赤炎宗這才無奈的從陽韓國潛逃了出來。”

白玉龘聞言,只是點了點頭,因為這些事情是他都已經知道,他現在所想要知道的是,鄒興賢手中那個所謂的寶貝,是否和大河水之精華有關。

“鄒宗主,請恕玉龘冒昧。你手中的那件至寶,不知道是否是從西開大峽谷當中得到的?”

鄒興賢聞言,為之一驚,驚愕的再次盯著白玉龘,心中的震驚之意,非常的巨大。

他確實感到驚愕,因為即便是在陽韓國之內,也沒有人能夠說出來過這樣的話。

“先生……”

鄒興賢錯愕的看著白玉龘,驚訝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眉頭皺了一皺之後,依然帶著驚色問道:

“先生如何能夠知道,在下是在西開大峽谷當中得到的東西?”

看到鄒興賢的反應,白玉龘就已經能夠確定,對方手中的這件東西,一定是和大河水之精華,有著十分重要的聯絡。

鄒興賢再次問出這番話的時候,白玉龘就更加的能夠確定,大河水之精華的秘密,看來能夠從鄒興賢的身上解開了。

白玉龘對鄒興賢依然非常平靜的淡然一笑,隨後解釋般的說道:

“玉龘也只是猜測而已。赤炎宗位於西開山之上,而鄒宗主得到的至寶,能夠令陽韓國的這些部族和宗派,都如此的垂涎,哪就說明他一定非常的重要,而在西開山一帶,能夠出現至寶的地方,也就只有西開大峽谷了。”

鄒興賢還是不明白,難道憑藉這些,白玉龘就能夠猜測到,自己得到寶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