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想找個機會和範清婉單獨聊聊,現在隊內的氛圍不錯,高熵融入團隊之後,她就顯得更加形單影隻,他擔心這姑娘心理出現問題。

體測月考那天的下午,是大家難得休息日,他在空曠的健身房找到了範清婉。

這姑娘波瀾不驚地一個人玩啞鈴,盯著她高高隆起的肱二頭肌,唐槐忍不住自愧不如。

這姑娘太拼了,倆月時間就練得這麼健碩,比許多男運動員都強。

他走到旁邊的臥推凳坐下,沒話找話地兜圈子,奈何這姑娘冷漠慣了,面對唐槐的關心詢問,她的兩片嘴唇就像是用502膠水粘住了一樣,只是搖頭或者點頭,再多就是“嗯”或者“嗯嗯”。

眼瞅著快把天聊死了,唐槐終於不兜圈子了,直擊問題:“姑娘,你這次的體測成績有點差啊。”

範清婉低著頭,從鼻孔裡擠出一個:“嗯。”

唐槐試著引導:“你不覺得應該先停一下嗎?”

“嗯?”

範清婉抬起頭,飄忽不定的眼神在唐槐臉上掃。

被她看得心虛,唐槐只好又解釋:“你別誤會,我很認可你現在的訓練方向,這就是通往冠軍的道路!但是,新賽季11月才開始,現在我們能不能先把下個月的體測應付過去?你給我個面子,要不然萬一你名次不好被下放省隊,我可很為難啊。”

範清婉點點頭,又是一個:“嗯嗯。”

“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了,可別讓我失望啊!”

唐槐真是被她整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煩躁地跺跺腳走了,沒想到剛出健身房就看到一輛中巴車開進了青年公寓的大院,從下面走下來4男4女八個人。

這些人下了車四處張望,正好瞅見不遠處的唐槐,居然直接朝他走過來。

為首的是個眉眼極為俊美的男人,穿白襯衫西褲筆挺皮鞋鋥亮,雖然戴著口罩,仍然透著英姿勃發的勁頭。

目測此人身高得有185厘米,他站在唐槐跟前明顯高了一截:“你好,單板滑雪國家集訓隊的人是在這裡訓練嗎?”

唐槐警惕地看著對方,學範清婉那樣鼻孔裡擠出一個:“嗯。”

對方笑了,開口就提要求:“你是隊裡的工作人員吧?能不能領我們去找一下顧千瞳個副領隊?”

一聽說是來找顧千瞳的,唐槐頓時警覺:“你們是幹嘛的?”

“這個,現在還不方便跟你說,我看時間不早了,咱們快點吧。”

那男的說話口氣不容置疑,可唐槐又豈是認人指使的憨批?他直接雙手抱在胸前:“千瞳出去辦事兒了,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吧,回頭我轉告她。”

“嘿呦,這麼巧嗎?那你方便給她打個電話嗎,最好讓她回來一趟?”

“不方便,你跟我說吧,一樣的。”

“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