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北一怔,“你這麼一說,這傢伙的性格和行事風格確實很像他.....”

“我已經讓老馬去調查全市所有的馬戲團了,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張小滿將塑膠袋放進兜裡,走到桌子旁,看著上面的兩個空空的泡麵盒,“老頭子還是聰明的,每次都會給我們留下一點線索。”

“哦?怎麼說?”司馬北也湊上來,盯著桌上的兩個泡麵盒,忽地唏噓不已,“真是造孽啊,我師父最討厭香菇燉雞味的,那傢伙居然買了兩盒香菇燉雞面,這怎麼吃得下去。”

“你的關注點真是奇葩,”張小滿翻了一個白眼,從衣服兜裡拿出一張紙條,“這是你師父被抓走的時候留下的,很明顯他畫的就是羅天成。那天我在東山樑子和那小丑聊了幾句,他承認他就是那天抓走你師父的人,現在想想,他當時的說話語氣,動作神態都和羅天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難怪你要我反向追查那個小丑行蹤,”司馬北端起一個泡麵盒,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這上面又有什麼線索?我怎麼一點沒瞧出來.....”

張小滿拿起另一個泡麵盒,“你手上那盒是那傢伙的,能看出來才怪,”指著手上泡麵盒包裝上被摳掉的一些字,“這一盒才是你師父吃的,他吃麵的時候悄悄地摳掉了一些字眼。”

司馬北拿過泡麵盒一看,果然看到澱粉的“澱”字,“避免高溫陽光直射”的“陽”字都被摳走了,“澱陽?我印象中D市沒有這個地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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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定陽區,”張小滿舔了一下嘴唇,“在西郊,以前只是一個鄉村,後來城市擴建,撤鄉改區,你還記得以前它叫什麼名字嗎?”

“這我哪記得,”司馬北撅著嘴,“這些年我跟著師父到處跑,很少回來,12年了,什麼都變了。”

“天池鄉,”張小滿撥出一口氣,“老馬之前查的車禍案,那輛白色的麵包車最後消失的地點就是西郊,你說巧不巧。”

“現在怎麼弄?”司馬北撓撓頭,“直接殺到西郊去?也不多留點資訊,定陽區還是挺大的,”一邊在手機上放大定陽區的地圖,一邊皺眉道,“要不我再讓人查查監控?反正我的人多,查小丑從這個加油站出來都只用了一個人,就是那天湖邊畫畫的學生,眼尖著呢....”

“不必了,”張小滿走出房間,在加油站裡的一個大鐵桶前站定,瞟了一眼裡面的黑灰,“這次查監控是沒用的,西郊有太多地方是還未安裝道路監控的,與其費時費力地在這上面花功夫,還不如想想其他辦法。”

“你有什麼好主意?”

“被動挨打了這麼久,咱們是時候該主動出擊了,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他以為我坐下來和他下棋就會成為他的棋子,大錯特錯,我這個下棋的沒什麼套路定式,就是半個子半個子地算計,被他牽著鼻子不過是想借著他的力走一段罷了,多省一點力,方便在其他地方多花工夫,要知道輸贏往往都不在棋盤內。”

“具體怎麼搞?”司馬北搓搓手,一臉興奮地說道,“看來你小子終於醒悟過來了,老子早就想大幹一場,把這些個亂七八糟的牛頭馬面一網打盡。”

“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一切都是那個人的手筆,因為羅天成向來只聽一個人的話。”

“駱慈?”

“沒錯,”張小滿冷笑一聲,“既然別人落子在12年前,不管我怎麼做都在棋盤上落後了一步,那麼幹脆就不要守規矩了,咱們也去抓一個他們的人。”

“抓誰?”

“本來我還在想,那天除了戴黑狼面具的和小丑還有誰,畢竟最後他們逃走的時候是靠一輛白色麵包車,當時開車的另有其人。結果昨晚汪雅死了,還是被一個女人殺死的,這就有意思了。我突然想起了楊青死的時候,好像喊了一個女人的名字,說明當時那片樹林裡還有一個女人。”

司馬北眼睛一亮,“這事兒我聽何瑤說過,一個騎摩托車的女人。”

“她叫尹歡歡,”張小滿雙手背在身後,往加油站外走去,“我讓何瑤去查過,那女人在定陽區開了一家髮廊,姐妹髮廊,嘖嘖,一聽就是個有故事的髮廊。”

當張小滿和司馬北走出加油站,上了車離去之後,一個身形矮小的黑衣人從加油站一側的巷子裡走了出來,看著張小滿和司馬北離去的方向,從褲兜裡掏出手機,快速地傳送了一條簡訊,陰惻惻地笑道,“終於找到那娘們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