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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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把所有案件對上號,就該是最終的勝負手了。”
駱慈坐在蒲團上,在棋盤上落定一子,望向陳有慶家的小花園,悠悠一嘆,“其實活在這世上,誰都是棋子,握在一個巨人的手中,那個巨人的名字叫命運,用力一捏,不論是誰,都會化作齏粉。”
陳有慶臉上還纏著繃帶,坐在棋盤另一端,也跟著落下一子,“為什麼一定得是你說的那個人,萬一他從最開始就不入局怎麼辦?”
“這我知道,”羅天成雙手捧著臉坐在一旁,“聰明人都看不慣聰明人,以前有個說法叫文人相輕,放在聰明人身上也是一樣的,就像周瑜看不慣諸葛亮一樣。那傢伙一定會來的,這個我倒是有些辦法。”
“周瑜....倒是很貼切,”駱慈看了看捏在手中的棋子,又放下一枚,“都是短命鬼啊。”
陳有慶眼神黯淡了幾分,“其實我們也可以不必管這些,我雖然也恨,這一身的殘病都是那些人所賜,恨不得將他們剝皮拆骨。但如果要犧牲你的命才能達到,我情願這仇一輩子都不報。”
“有慶,我打心眼裡將你當成兄弟,就是因為你這份善意,就像一頭無憂無慮在山坡上吃草的綿羊一般,”駱慈嘆了一口氣,“可這世上不是隻有綿羊的,還有惡狼,還有吃肉的羊,這兩者如果混進羊圈裡是要出大事的。如果有需要,犧牲我一個,毒殺所有惡狼,很划算的買賣。”
羅天成從陳有慶的棋盒裡拿出一枚,“你們兩個可別在這起膩,怪噁心人的,”將手中的棋子隨意地放在棋盤上,“等張小滿入了局,到時候我再給他點驚喜,下棋我不行,攪局我在行。”
陳有慶接過話茬兒,“我始終還是有些不放心,總覺得這裡面會有什麼問題。”
“我已經反覆推演過幾次了,”駱慈眯起眼睛盯著棋盤,“需要一個人去引導獵人,這樣獵人才知道槍口對著哪,張小滿最合適,也有這個能力。只要他坐到棋盤對面,就不得不落子,一落子,便成了我的棋子。”
“我覺得楊青也可以做這件事,”陳有慶拍掉羅天成還想從棋盒拿棋子的手,“底子好,根苗正,他如果以後當警察的話,也能將那幫子惡狼逮起來。”
“楊青不行,”駱慈搖搖頭,“心思駁雜,性格跳脫,不適合做獵人。更何況,我要的不是把那些惡狼逮起來.....說起楊青,他爺爺的事情暫時還不能告訴他,等我死了之後再告訴他吧,你們跟他說我臨死的心願就是不要讓他去報仇,這樣他便能安穩地活幾年。”
羅天成咬牙切齒道,“這幫狗雜碎簡直無法無天,真是該千刀萬剮,”眼角淌出一滴淚,“楊青他爺爺和我媽都是老老實實的莊稼人.....”
“這些賬,我都會找那些人一一清算的,”駱慈寒聲道,“血債需以血償。”
“就因為我們還是沒成年,所有人都不拿我們說的話當一回事,”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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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放下一枚棋子,垂頭嘆息一聲,“都拿我們當小娃娃看待呢。”
“那就讓他們認真地聽我講一回,”駱慈將手中最後一枚棋子放在棋盤上,嘴角上揚,“你輸了。”
陳有慶撇撇嘴,指著羅天成,“還不是這傢伙攪局,不然咱倆誰勝誰負還說不一定呢。”
羅天成抱著膀子,“關我屁事!”
駱慈站起身來,拍了拍手,走到窗邊,盯著落地窗裡自己的人影,目光幽幽地說道,“張小滿,好戲這才開始,學校裡那次不分勝負,這次咱們可要好好地對弈一盤,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在12年後阻止我現在做的事....”
“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張小滿打了個噴嚏,聳了聳鼻子,“早晚有一天被我逮著,教你知道一下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司馬北臉色怪異地看著牆面上的“張小滿,在我屁股後面吃灰吧”幾個字,努力憋笑道,“小滿,我怎麼覺得那傢伙有些針對你啊。”
“這還用你說,”張小滿指了指自己的半截眉毛,“司馬北,你覺不覺得這個人很像以前咱們班上的一個人。”
“誰?”
張小滿走到洗手檯前,盯著洗手檯邊緣的一些暗紅色血跡,從兜裡拿出一根棉籤和透明塑膠袋,用棉籤在血跡上蘸了幾下,放進塑膠袋裡,沉聲道,“羅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