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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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良和司馬北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哈哈大笑起來。
司馬北歪著頭看向張小滿,“知道為什麼你吃不了羊肉面嗎,”指著廚房,“裡面的老闆就是我的師孃,你想吃羊肉面,得先幫我們把師父找回來再說,誰讓你現在接管了一鳴社呢。”
長弓落紅瞪了一眼司馬北,用筷子敲了敲碗,“別說那麼多廢話,吃麵吃麵。”
張小滿又夾起一塊牛肉,恨恨地咬了起來。
馬良喝了一大口麵湯,舒服地吐出一口氣,“累了一晚上,來這麼一口羊肉湯,真是值了啊,”扭頭看向張小滿,“昨天我的演技怎麼樣,有沒有表現出那種不甘的憤懣之情。”
長弓落紅接過話茬兒,“一般般,我覺得我的演技比你好。不過,你真打算連你的兩個小跟班都不告訴實情,我看那兩個孩子昨天眼睛都紅了呢。”
馬良吸溜一筷子麵條,“事情結束,他們自然就明白,那兩個憨貨都是藏不住事兒的人,心情寫在臉上,知道了容易露餡。”
長弓落紅看向張小滿,“生什麼悶氣,”將自己碗裡的一片羊肉放進張小滿碗裡,“我問你,費這麼大勁,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張小滿迅速夾起羊肉捲進自己嘴裡,生怕晚了就會被長弓落紅又夾回去一般,“我需要一個局外人,一個棋盤之外的棋子。”
司馬北眯起眼睛,“所以你讓馬良眾叛親離,就是想讓他在所有人視線裡消失,除了昨晚做的那些,你還想讓他幹什麼?”
見馬良也好奇地盯著自己,張小滿趁機從馬良碗裡夾走一片羊肉,“棋盤外的棋子,當然是用來打對面棋手的,還能有什麼作用,他這麼一大顆,打在對面身上肯定很疼。”
司馬北往自己碗裡倒了一些醋,擺出一副瞭然的表情,也開始吸溜起麵條。
長弓落紅放在凳子上的腳丫子一腳蹬在司馬北身上,“裝什麼大瓣蒜,有這裝模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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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工夫不如去找找你師父,再沒有訊息,你和我以後就別想進這家店了。”瞟了一眼馬良,思忖了片刻,長弓落紅對張小滿正色道,“你覺得警局裡有內鬼?”
司馬北揉揉大腿,眼珠子一轉,“無間道?”
“或許有,或許沒有,”張小滿慢吞吞夾起一筷子麵條,“你們不覺得一直以來對方總是比我們搶先一步嗎,我們剛知道廖勇和孔老五的死有關,廖勇就死了,順著葛軍的線索摸下去,小惠自殺了。在火車上攪局的楊青也自尋死路,乾屍案也是,剛找出點東西指向陳平,陳平從天台飛出去了。王靜是自首了,但是知道的太少,不過是個扔出來的祭品而已。”
馬良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你是說警局有人把我們案子的進展告訴其他人,所以才會總是讓人捷足先登?”
“不排除這個可能,”張小滿喝了一口麵湯,砸吧兩下嘴巴,“當然也可能對方是個像諸葛亮一樣能掐會算的,這樣的話,也能說得通。所以,我需要一個棋盤外的人幫我看一看,對面是人是鬼。”
“焦屍案你到底打算怎麼弄?”長弓落紅直視張小滿的眼睛,“似乎你從焦屍案現場回來後,就沒怎麼聽你提及過這件案子,現在還能繼續挖掘的估摸著也就這樁了,其他的案子能查的都查了。”
“不對勁,”張小滿癟著嘴,“焦屍案很不對勁,和這些案子放在一起怪怪的。不論是酒店裡致人窒息而亡的乾冰,還是火車上的急剎慣性規律和被折斷的床框,以及推陳平下天台的空氣,都是利用的物理方面的原理,很像那個人的風格。焦屍案不一樣,這案子走的是化學的路子,如果不是胃裡的那張紙,我甚至都想把它單獨放在一邊。”
馬良皺起眉頭,“只是手法稍微變了一下,不都是用稀奇古怪的法子殺人嗎,有那張紙片就能說明它和其他案子一樣,應該歸為一個系列。”
張小滿搖搖頭,“不能這麼簡單粗暴地劃分,一個案子的行兇手法表明了兇手或幕後主使的思維模式,就像一個人習慣了吃牛肉麵的時候先吃肉再吃麵條,最後再喝湯一樣,輕易是不會改變順序的。”
“你已經走進對方給你佈下的思維陷阱了,”司馬北用筷子不斷地敲擊著桌面,“張小滿,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感覺更像是另一個傢伙的思維模式,為什麼不按照你自己的法子來,按照別人的法子行事,只會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怎麼能找到真相呢。”
張小滿眉頭緊鎖,發現自己確實如司馬北說的那樣,從火車上開始,老是會想如果是駱慈會怎麼樣做,不自覺地將自己代入到駱慈的思維裡,每次感覺快要抓到對方了,最終卻撲了一個空。
猶如醍醐灌頂,放下手中的筷子,張小滿認真盯著司馬北的眼睛,“司馬北,你明明是個聰明的,為什麼總是要扮蠢呢?”
司馬北得意洋洋地仰起臉,眉毛上揚,“那是.....”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一聲,司馬北掏出手機一看,面色一喜,振奮道:“魚兒上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