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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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上鉤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
小丑結束通話電話,將一個染血的麻袋和一根尼龍繩扔進廢棄加油站內的一個鐵桶裡,從兜裡掏出一盒火柴,劃燃一根,扔進垃圾桶,頓時火光猛然升起,麻袋和尼龍繩劇烈燃燒起來。
走回房間內,小丑端坐在洗手檯鏡子面前,一絲不苟地給自己化妝。撲上厚厚的粉末,鼻頭裝上紅蘋果,嘴巴上塗抹上一圈又一圈的口紅,戴上五顏六色的髮套,換上一件紅色的馬甲,對著鏡子咧開嘴笑了笑,雙手插在褲兜,搖頭晃腦,踏著有節奏的步子走出了加油站。
小丑默默地走在路上,步履匆匆的行人在他的身邊來來往往。
痛苦的不是生活有多艱辛,更艱辛的日子他都經歷過,也不是生老病死,他已經見過許多生死離別了,是孤獨,汪洋人海中的孤獨。
小丑穿過人海,穿過城市,來到東湖邊的翠柳亭,看著煙波浩渺的東湖陣陣出神。
波濤洶湧啊,多了兩個賣水果,倒也不是電視劇裡那種耳朵上掛著藍芽耳機,假模假式的警察喬裝的,是真的賣水果的,他從前就見過,具體是什麼時候,在哪裡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還有一個賣煎餅的,一個坐在湖邊拿著筆在三腳架的畫板上塗塗畫畫的學生,一個扛著掃帚走來走去的清潔工,兩個正在下棋的老人。
另外一群人就要顯得突兀許多,一身標準的黑色西裝制服,各自守著幾個寫滿了租房售房資訊的木板,眼睛不斷地朝東方樑子那邊瞟。
好熱鬧,東湖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
不一會,小丑身邊便圍滿齊腰高的小孩子,吵吵鬧鬧地要求小丑表演魔術。既然有人要求,那自然是要滿足的,一會兒還有一個更大的魔術要表演呢。
一個身穿黑色運動套裝,戴著口罩的女人圍著東湖慢跑了一圈,走進翠柳亭,將一隻秀腿放在翠柳亭的長椅上,彎腰下壓。
“你來得太早了。”女人語氣冰冷得猶如冬日的霜雪。
小丑閉口不語,繼續微笑著給小朋友們表演著撲克牌的戲法。
“等下張小滿他們就要過來,”女人低聲道,“彆著急冒頭,等他們進了東山樑子再說,先前有一個警察和幾個舉牌子的地產經紀進去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黃雀頭上還有老鷹。”
小丑朝女人比了一個口型,“關我屁事”。
一個流浪漢從翠柳亭旁邊經過,狠狠地瞪了一眼女人,走到亭子旁邊的垃圾桶,俯下身子在裡面翻找,撿出幾個塑膠瓶,放在腳下,用力地踩扁,喜滋滋地嘀咕著,“收穫不錯啊。”
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一輛紫色的轎跑駛進東湖邊的露天停車場。
副駕駛的車門開啟,張小滿走了下來,長弓落紅和司馬北也推開後座的車門下車。張小滿掃了一眼東山樑子方向,迴轉身子低頭對何瑤說道,“你就在車上等著,不用下來,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多加小心。”
何瑤輕輕地“嗯”了一聲,目光柔和地盯著張小滿,“你們也多注意安全,別再被人打成豬頭了。”
張小滿嘴角抽搐了兩下,“再遇到,變成豬頭的就該是他了。”
長弓落紅從兜裡掏出一個棒棒糖,含在嘴裡,伸了一個懶腰,“走吧,別擱這含情脈脈了,又不是上戰場,”扭頭看向還在摸著轎跑車身滿眼放光的司馬北,抬起穿著拖鞋的右腳印向司馬北的屁股,“沒出息的樣子,安排好了沒有?”
司馬北揉著自己的屁股,撅起嘴巴,“你沒長眼睛吶,自己看啊。”
長弓落紅一把揪住司馬北的耳朵,“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孃要是認得出來,還用問你,這些年都是你跟在老頭子的身邊打理一鳴社,鬼知道現在有哪些人。”
張小滿眯起眼睛環視一週,“這裡奇奇怪怪的人太多了。”
司馬北一邊痛呼著掰開長弓落紅的手,一邊解釋道,“社裡排名前五的偵探都過來了,能打的,跑得快的,眼尖的都在這兒了,就連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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