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臨撥出一口氣,甩鍋的說道:“捏啥捏,把我的好記性都捏沒了!在外頭我就是發現轉圈兒,才說迷失的。咱們怕是被這窩姑蝙給糊弄了!”

錯了就是錯了,捏臉能把你記性捏沒?

如果在外頭我肯定恕他兩句,這會兒沒心情,舉著光亮越來越黯淡的火把,心生一計,曉得怎麼破解現在的局面。我激動的問張福臨怎麼發現姑蝙巖壁,把這些假巖壁全弄掉,就不會轉圈圈了。

張福臨看傻逼一樣看著我,說道:“瞧你聰明的,我就是傻子嗎?這些巖壁我粗略判斷,至少有八成是姑蝙偽裝,惹毛這些看似無害的東西,能把我們埋起來悶死。”

這麼嚇人麼?一些姑蝙而已,就算能偽裝成巖壁,難道比宣城一髙的鬼校還厲害我不信邪,說張福臨誇大其詞,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總不能只弄一個口子,再進入某個未知的空間吧。

“我可是經歷過的。”

張福臨繪聲繪色的描他的前世在雲南的經歷,很噁心,就不細說了,只說他們能逃生,得虧他朋友提前準備了鹽,撒在姑蝙身上,姑蝙就乾癟死亡,才得以逃生。

“那你說咋辦?”我攤手說道,張福臨也沒話說了。

這時,蕭清兒提議,既然困在這裡,不如在這空間裡頭找一找線索,她說這些姑蝙出現的古怪,一定有什麼原因。

沒有別的法子,我們開始往空間的中心移動,看到了一根根林立的石柱,目之所及就有七八跟,越往中心就越多,越密集。

石柱打磨的光滑,好似精湛的老匠人手藝打造,在石柱表面留著蠟蛹爬過的痕跡

張福臨說這些石柱肯定是姑蝙弄出來的,某些特別的姑蝙,它們分泌的粘液具有腐蝕性,這片空間最開始可能沒這麼大。

空間裡除了石柱,還是石柱,我們走了一個來回,把四個方向逛遍,啥都沒發現

而張福臨再度敲了敲巖壁,神情凝重,說巖壁的聲音不對勁,聽起來更厚實了。也就是說巖壁上又覆蓋了一層姑蝙,那麼我們所處的空間正在縮小。

我們變了臉色,隨著時間的推移,空間越來越小,跟活埋沒啥區別。

蕭清兒霍然轉身,我和張福臨懵了瞬間,沒搞明白也趕緊跟上。因為蕭清兒不會無風起浪提出返回,必然跟巖壁角跟的溼滑粘液有關。

誰都沒說話,可能氣氛的緣故,覺得說話就是浪費時間。

我們走的很快,火把的火光呼呼作響,張福臨跟頗為吃力,氣喘吁吁,邁著小短腿跑步前行。

十來步之後,我回頭看見張福臨有些跟不上,揹著他的小揹包,小臉紅彤彤的。這麼下去非得跟丟,火把光勉強照映在他的身前,身後就是黑乎乎一片,好似要吞了小傢伙。我故意慢下來,提溜起張福臨,夾在下腋。

“謝,謝謝啊。”

張福臨大口的呼吸,說話帶著沉重的呼吸聲,抓緊我的衣角。

他緩過勁,接著說道:“咱們出不去了!走的這麼快,能出去早就出去,迷失了!

我和蕭清兒同時頓住腳步,看著前路與後方的漆黑,簡直就是前藏兇狼,後有惡虎啊,好似哪條道都蟄伏兇險,虎視眈眈的等我們往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