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進來啊。”小芽子隔著門板,陰惻惻的說道,“爹啊,你想不想阿浪?”陳博義開門的手頓住,額頭冒著冷汗,回頭看我,說道:“吳大師,這門…….門開不開?”

我看了看門楣上的黃符,點點頭說道:“她嚇唬你的,黃符沒反應,開門就行,我走前頭。”

“哎、哎、好。”

陳博義抖抖索索的拿著鑰匙,慌的插不進鎖孔,我看著都急,打算幫他開門,聽見咔的聲,鎖開啟了。

推開門,看見小芽子坐在床上,床上大紅色的喜被套,大紅色的被單,大紅色的嫁衣穿在她身上,頭花也是大紅色,雙頰擦粉嫣紅,口脂紅豔豔,整個房間都被大紅色籠罩,看的人心底發慌。

而小芽子低著頭,專心的理著不知道從那裡來的稻草,一根根細細的捋順,從左邊放到右邊,那樣子好似著稻草人是她的愛人。

我心頭一沉,叫了她一聲。

“小芽子?”

小芽子抬起頭,衝著我們所有人陰惻惻的發笑,說道:“你們看看,我選的稻草好不好啊?”

我眯眼說道:“稻草哪裡來的?誰給你的?”

小芽子呵呵的笑,說道:“阿浪給我帶回來的,他說只要我紮了稻草人,他就回來了呢。”

我聽的汗毛倒豎,差點被她唬住了。這陳家都貼了我畫的黃符,陳浪進來不會沒有動靜,她在騙我!

我的神色一冷,厲喝道:“誰給你的稻草!誰叫你扎的稻草人!”

小芽子笑的更歡快,卻陰惻惻的,那笑聲就像冬月的寒風,聽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廣生上前,低聲說道:“她這莫不是中邪了!你看這房間不像喜房,紅的太過了。

反倒陰森森的。”

我也知道小芽子中邪了,臉上環繞著邪氣,搞的她性情大變,被控制住了。

可是,我不敢貿然下手,因為那稻草人引我想起昨晚的事,如果是吹鳳鳴的人,這邪氣就沒那麼簡單。

我退出房間,眼裡沒那些紅色,渾身都舒爽了,說道:“她中的邪不好對付,都聽我說。你看出沒什麼門道沒有?”

廣生苦著臉說道:“你名門正派都看不出來,我咋比你強?”

韓敏恩點了根菸,說道:“那女人擺弄的稻草陰氣很重,跟昨晚陳浪附身的稻草人一樣,可能是給陳浪準備的。”

鄭瀚海擂起袖子,說揍一頓打暈綁起來得了,不許她搞這些嚇人的東西,我們這裡三人兩鬼,加廣生還怕不成嗎?

話沒毛病,我們這麼多人,對付箇中邪的女人小意思,可那邪氣能答應嗎?

廣生攔了手,說道:“兄弟,不能輕舉妄動。你們習慣了道法符法,用武力解決問題。當然,我不是說不好,相反是厲害的手段,但萬物生靈一物降一物,要不要試試我的土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