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家那就再建一個,他們不要你了,你就為自己而活。”司藤看著孫三孃的眼睛,沉聲道:“不僅要為自己而活,還要活得比他們還好,讓他們不甘,讓他們嫉妒,讓他們懊悔...而不是這般自哀自怨,自暴自棄。”

為自己而活.....

孫三娘喃喃低語,眼眸熄滅的光芒微微閃爍,雖然沒有完全解開鬱結,但在心裡留下一點希望的火種。

孫三娘經歷這麼多事,終究有些心力交瘁。

周寂他們待了一會兒便告辭離開,趙盼兒擔心孫三娘身體,決定留下陪她。

服用了寧神靜氣的丹藥,再加上五靈仙術的水靈術法溫養,孫三娘身體恢復的很快,第二天就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孫三娘自然不可能做出‘以身相許’的舉動,就算她想...旁邊對峙的那兩個大白鵝和傲孔雀也不可能答應。

傅家那些腌臢事懶得再提,又過幾天,商船停靠嘉興渡口暫作休整,顧千帆正式向趙盼兒告辭,決定從這裡下船另尋他法返回京城。

趙盼兒看到顧千帆傷勢未愈,鬍子拉碴,看起來悽慘落魄的模樣,明明知道自己不該再管這個羞辱她人格、踐踏她尊嚴的皇城司仇人,但還是不由自主的決定與他一併下船,並且叫上孫三娘,準備瞞著紅葵,悄悄溜進了城裡。

畢竟周寂曾經救過自己,孫三娘雖有些猶豫,但與趙盼兒的姐妹情終究佔了上風,心裡帶著愧疚隨他們偷偷下了船。

周寂站在船頭,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搖頭輕嘆,轉身看向船艙道:“他們走了,你不出來看看嗎?”

“想走就走唄?有什麼好看的!”紅葵的聲音從船艙傳來,“趙盼兒是趙盼兒,她和小靈兒根本就是兩個人!我已經幫她足夠多了,有那個皇城司的顧指揮在,還要我做什麼?”

紅葵說得灑脫,其實全在賭氣。

這點,周寂哪能聽不出來。

“可是我看那個顧千帆好像也在被人追殺,錢塘貼的到處都是他的海捕文書,那晚襲擊楊運判府上的黑衣人明顯與官府勾結,盼兒姑娘和他走一起,你真就一點不擔心?”

周寂說完朝司藤挑了挑眉,伸出手指,用口型比劃道:

‘一’

‘二’

‘三’

開團!....he~tui!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紅葵昂首挺胸,趾高氣昂的從船艙出來,走到周寂面前道,“喂~!聽好了,我最近心煩,準備出門散散心,等到京城匯合!!你可別想甩開我啊!”

“是的,瞭解,明白~!”周寂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一臉嚴肅道。

“哼~”紅葵嬌哼一聲,甩給周寂一個後腦勺,轉身看向司藤,看到她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紅葵眼底赤焰燃起熊熊烈火,“這幾天他就先交給你了。”

“他本來就是我的。”司藤神色淡然,毫不示弱道。

“你!”紅葵火氣噌~的竄了起來,身後垂落的髮絲隨風輕擺,隱隱泛起赤焰的紅光。

紅葵射日弓在手,就算司藤再怎麼自信,十個她也不夠紅葵一個人打的。

周寂見狀連忙擋在兩人之間,雙手按在紅葵肩膀,把她轉過身推著她往前走去,“那什麼,你不是要去散心嗎?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你就這麼著急趕我走?”紅葵不滿的哼唧幾聲。

周寂隨口解釋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是不想看到你們打起來。”

手心手背?

紅葵眨了眨眼,看向周寂,兩人面面相覷。

周寂這才意識到不對,連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那你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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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靈素是宋徽宗時期的,這裡往前挪了挪,請勿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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