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盧白頡搖了搖頭,抬步朝涼亭走去。

王嬤嬤跟著他後面,腳步越走越慢,眼中的自信也逐漸變為了疑惑和茫然。

怎麼感覺...又不像了?

走到近處,一路點亮的燈籠把庭院照的燈火通明。

王嬤嬤上下打量魚幼薇,對照自己當年在楚國王宮的回憶,臉上浮現一絲遲疑之色。

“盧先生,你這是?”徐鳳年伸手按回下巴,收起臉上的震驚與錯愕,看向盧白頡身後的嬤嬤與管家疑惑道。

盧白頡收回注視姜泥臉上的目光,語氣溫和道:“世子畢竟是盧家貴客,住在客房未免過於怠慢,盧某特意交代下人為世子騰出一間寬敞些的院子,周公子李前輩還有隨行的女眷都可以搬過去。”

“這種小事何須勞煩盧先生親自跑一趟?”

徐鳳年笑著和盧白頡寒暄幾句,婉拒他的好意,看著盧白頡一行離開的背影,長長鬆了口氣。

不僅是他,姜泥和魚幼薇更是顯得驚魂未定。

姜泥和司藤相處的還算可以,自從被司藤安慰過以後,時常會幫司藤採集露水,魚幼薇則是呆若木雞,直到盧白頡他們走後還沒能緩過神來。

“你確定那個看起來呆呆傻傻,反應慢半拍的姑娘是西楚劍侍的後人?”

盧白頡走進書房,腳步突然一頓,沉聲道。

“這....”王嬤嬤面露遲疑,歪了歪頭,茫然道,“臨到天黑之前,第一眼看到她不帶面紗的樣子,確實和當年那個西楚劍侍很像.....可剛剛再次看到,長得卻沒那麼像了....”

“至於氣質和反應...”王嬤嬤苦思冥想,抬頭道:“七爺,你說她會不會是裝的呀?”

盧白頡能感覺到魚幼薇當時的呆滯並非作偽,面無表情道:“我看是你自己眼花了吧?”

“七....”

“夠了。”盧白頡抬手打斷道,“你下去做事吧。”

王嬤嬤有些不甘的退了下去,胖管家上前道,“七爺,就這麼算了?若真是楚人,那可是血海深仇。”

盧白頡微閉雙目,將剛剛看到的姜泥與自己在楚國王宮裡面見到的所有女子對比,可惜他並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兄長的血海深仇讓他記得楚國王室的那幾張臉,雖然並不相像,但他仍感覺這個名叫姜泥的姑娘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此事我心中自有計較。”

盧白頡緩睜雙目,眼裡閃過一絲遲疑。

次日一早,徐鳳年還是讓姜泥和魚幼薇坐上馬車搬離了盧家。

有李劍神和魏爺爺他們在,徐鳳年並不怎麼擔心兩人安全。

關於姜泥和魚幼薇隨李淳罡他們搬走訊息,盧白頡雖有幾分疑竇,卻一直沒有什麼別的動靜。

轉眼又過幾日,二喬那邊得來訊息,說是城外報國寺將有一場文壇聚會,徐鳳年此行陽城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大鬧文壇,以便離陽皇室安心,如今機會有了,距離他離開陽城的日子也就近了。

在陽城住的小半月,徐鳳年私下尋到名醫問過,正如周寂所說那般,徐脂虎每天都在一點點燃去自己的生命,如同燦爛的焰火,燃盡只餘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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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慢刀行其實還是有點感動的,以前看過的武俠劇,只要戴著一層透明面紗,別人就認不出她長什麼樣,慢刀行這部劇打破了這一爛俗套路。

盧家的嬤嬤隔著面紗都能認出魚幼薇就是西楚劍侍的後人,實屬打破陳規第一人!)

(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