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出了花強的戀人,也就是鴛鴦鼓,死了一個。

顧瘸子和花強不應該有什麼交集。

花強走了,我給顧瘸子打電話,約他到護城河。

我過去,顧瘸子已經來了,我坐下,點上煙。

”五月鼓殺鼓又有一個。“我說。

”我也在琢磨這件事情,文空的死,那鼓不是我打的,我和文空並沒有交集,也不認識。“顧瘸子說。

”那花強呢?鴛鴦鼓知道嗎?“我說。

顧瘸子差點沒掉進護城河,我一把給拉住了。

這種反應可不是正常的。

我看著顧瘸子,他往北走,我跟著,這小子搖來晃去的,感覺有點不對。

進酒館,坐下,顧瘸子要酒,沒點菜,我點菜。

恍惚了。

顧瘸子連幹了兩杯白酒。

”吃點菜。”我說。

顧瘸子吃菜,看著我:“你猜我最怕的是什麼?”

我搖頭,我覺得顧瘸子沒有害怕的東西。

“鴛鴦鼓,這是還討命來了。”顧瘸子說。

“你別一天弄得一驚一乍。”我說。

我以為顧瘸子在演戲,他有的就會這樣。

“今天我是認真的,花家有鼓鴛鴦遊,鴛鴦裡面占上頭,起鼓傷命有原由,鬼見鴛鴦鬼見愁。”顧瘸子說。

我對鴛鴦鼓是真不瞭解。

我說了,花強那個戀人被殺,用的是五月鼓。

顧瘸子沉默了很久說:“不是我打的。”

“不是你打的,緊張什麼?害怕什麼?”我盯著顧瘸子的眼睛。

他竟然眼睛裡是發慌的,這在顧瘸子身上沒有出現過,他從來沒有過。

“我說過了,不是我打的五月鼓,那文空的鼓也不是我打的。”顧瘸子一下就火了,聲音很高。

“小點聲,我可以相信你,可是你要給我解釋,你害怕什麼?”我問。

顧瘸子把酒乾了,三杯了。

“嗯,我和花家有恩怨,這是找我來尋仇了。”顧瘸子說。

“有恩怨就解決,不至於這麼害怕吧?何況,你還有五月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