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看歷年。

這歷年玩什麼呢?

“鐵子,說實話,慢鼓我有不服,我祖家歷風才是慢鼓的鼻祖……”

我一下聽明白了,這是爭這事兒。

“誰都行。”我說。

歷年看出來我煩了。

“就這件事兒,打慢鼓,石先生我認識了三天時間,這七鼓也是他一個人打出來的,那麼這鼓兒有問題嗎?“歷年問我。

“學得有味兒。”我的意識他明白。

石頭看著我說:“那你打一下。”

“你不配。”我說。

我這樣說,因為像石頭這樣的人,把鼓兒弄亂了,這叫亂打鼓兒。

其實,明鼓兒的人,石頭的鼓兒什麼都不是。

“鐵雪,你這話什麼意思?”石頭不服。

“你不要再打了,七鼓不是你打得出來的,不然你再試,不出事,算我的。”我說。

石頭看著歷年,半天說,今天晚上就七鼓連打。

“我勸您,石先生,免了吧,真的,命是重要的。”我說。

石頭竟然把杯子摔了,起身就走。

歷年沒動。

“小年,我們不管怎麼樣,叫你小年也罷,叫你年老師也好,這人是誰?”我問。

“我真的就認識三天,他找的我,七鼓連打,就慢鼓來說,是我祖上的鼓兒,並不是什麼德鼓。”歷年糾結在這事兒上。

“這個事後再說,你怎麼認為都成,這個石頭,到底怎麼回事?”我問。

“我說過了,他找到我,給我打了七鼓。”

“你聽不出來有問題嗎?你五十多歲了,也是打鼓人。”我有點急。

“我真的聽不出來,我是傳人,但是我的鼓真不行。”歷年這點到是真誠的。

“可是你能聽出來慢鼓,這鼓你聽不出來嗎?“我要確定。

歷年搖頭。

我也明白了,歷家之鼓再無傳人。

“我覺得,這事蹊蹺,你還是迴天津。”我說。

歷年想了半天說,確實是要回天津了。

這話的意思我不明白。

歷年走了。

這一夜,又是不安的一夜。

打七鼓的人,根本就不是石頭。

這個人有點奇怪了,懂鼓,但是根本就不精,到我這兒來,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