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不是同一個人打的鼓兒呢?”我問。

顧瘸子竟然站起來,出去把門插上了,回來。

“你不知道,我在天津打過鼓兒。”顧瘸子說。

我一愣,打過鼓兒?現在還有打鼓兒的?胡扯。

天津當年打鼓兒的是歷風,交錯之鼓,天當第一鼓兒,才如張儀之人。

“胡說。”我說。

“你不知道,現在也叫打鼓兒,打得不是實鼓,而是虛鼓,打鼓不見鼓兒,這個我自然就知道,也知道這個人打的是應鼓兒。”顧瘸子說。

我一愣,這小子還真特麼的明白。

“那你再詳細的說說,應鼓是幹什麼用的?”我問。

“這個不太好分析,反正是我把信兒放出來的,讓古董界的人都知道,有第二個人打鼓兒,叫應鼓兒,我不解釋,讓他們去猜測。”顧瘸子說。

看來顧瘸子確實是對鼓兒明白,但是也不是特麼的明白,這小子抓住了應鼓兒,就像抓住了稻草一樣,緊緊的抓著不鬆手。

這小子是想把這局兒弄亂了,讓自己逃出去。

這慌鼓兒,顧瘸子說是衝著他來的,他在天津呆過,估計是分析出來了,但是到底是不是衝著顧瘸子來的,其實,顧瘸子也不敢肯定。

顧瘸子跟我說,胡八爺的一件貨出了問題,正擺呢!

我知道,這恐怕也是顧瘸子給放得局兒,胡八爺不出點好錢,恐怕就完了。

我不知道顧瘸子會不會把胡八爺弄死。

“那胡八爺你打算弄到什麼程度?”我問。

“當然不能弄死了,割下一塊肉就完事,再養著,那是一頭豬,年年割肉,你弄死了,只是吃了一次肉,以後就吃不到肉了。”顧瘸子的話,讓我後背發涼,這小子看著不起眼,真是敢下手。

我對顧瘸子也得小心,雖然這次我幫了他。

我打了應鼓兒,那打慌鼓兒的人,竟然偃旗息鼓了,再也沒有打過慌鼓兒。

這到是讓我心裡發慌了,這小子停鼓兒了?

我打應鼓,就是讓他就聲,見一面,聊聊,可是再也不見聲息了。

古董界也有點亂了,不明就裡。

第二天,開業了,鬼眼當鋪開業,我沒有告訴李媚。

我知道,這事跟我們扯不上關係,我開業,也是在想,打了應鼓兒了,總得讓這個人有地方找我。

快中午的時候,李媚來了。

她進來,店員泡上茶。

“你怎麼開業了?”李媚小聲問。

古市因為慌鼓兒的出現,擺攤的不多,開的鋪子也不多,聽說曉市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