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左小全家,去少小年的雜貨鋪,他坐在那兒發呆,請來的人忙著。

我坐下,少小年說:“想通了?”

我搖頭,不想提柳小絮的事兒。

少小年說:“晚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說:“不去,又給我下套子,回了,老婆在家等著我呢?”

我出門來了一嗓子:“收——貨了。”

少小年罵了我一句。

我其實挺喜歡唐鼓兒的,這個叫鼓兒,收很長,貨了,極短,有味兒,臭腳丫子的味兒吧!我自己都大笑起來了。

回家,和白蕊弄院子,種菜,弄花兒,然後炒菜做飯。

白蕊小聲說:“我怎麼不懷孕呢?”

我一愣,這問題我偶爾的冒過頭,我說:“是呀,有可能是我的毛病。”

白蕊說:“我想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說:“沒問題。”

第二天,帶著白蕊去檢查,沒毛病,看來是我的毛病了。

我沒檢查,回家,少小年和劉星在外面等著。

我挺反感的,這是步步緊逼。

我讓白蕊炒了菜,來的就是客。

喝酒,劉星問我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說:“不考虎。”

劉星看了少小年一眼,少小年拿出來一些報紙,讓我看,我沒看。

我說:“你們把時間浪費在我這兒,完全可以找任何一個人。”

少小年說:“廢話,能找別人還找你幹什麼?別架子端著的了,小心架子散了,盆裡的水翻了。”

我說:“少小年,柳小絮的事兒,我不能不提,你們一句不知道,讓柳小絮就病死了,她本來死不了的。”

劉星說:“這確實是我們的責任,柳小絮也沒有告訴我們任何一個人。”

我說:“那我是怎麼知道的?如果你們關心,那就不會這樣。”

少小年說:“抵制外侵的人千千萬,怎麼可能每一個人都照顧到呢?你以為就我們幾個在抵制外侵嗎?”

我不說話了,少小年所說的沒錯,我一直就耿耿於懷這年事,只是柳小絮太年輕了,可惜了。

喝酒,沉悶。

一個多小時後,兩個人走了。

少小年非常的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