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慶行盤下來當天,放鞭炮。

晚上,那老巴就進來了,臉色不對。

我給泡上茶,他坐下說:“你盤下這德慶行幹什麼?是非這之地。”

我說:“我從小在這兒生活,有念想,人是感情動物。”

老巴嘆了口氣,說:“我勸你,別折騰出太大的光景來,對你沒好處。”

老巴這是威脅我。

其實,我心裡也沒有多少的底兒。

對於劉德為,我說不好這段情感,扎手。

唯一想的是,在井裡的玉手,十八萬的玉手。

德慶行盤下來,請了夥計後,我就每天正常的去打鼓兒。

小活也收,一塊的也賺。

大活從小活中來,盤鼓兒,是需要時間的。

我又轉到了胡雨石胡老爺家,心裡琢磨著,耳房到底是什麼呢?

自然,這東西我不能動,沒那麼大的碗,裝不了那麼多的水。

晚上轉回德慶行,夥計說,有人送信兒來。

我說:“你回去吧。”

紙條,讓我去衚衕的一家酒館,我看時間,差不多了。

換了一身衣服,就往酒館去。

酒館的一個房間裡,一個男人坐在哪兒,帽子壓得非常低,我坐下,那個人才把帽子摘下來,竟然是李王爺。

我說:“是四爺爺,沒錢了?我拿給您。”

李王爺搖頭說:“不是,宅子我賣掉了,已經在城郊住下了,過百姓的日子挺好的。”

我問賣了多少?

他說:“給了一套宅子,兩萬大洋,不少了。“

我勒個去,這真是搶了,那宅子……無語中。

他說:“兩萬,夠我們一家老小生活的了。“

我問:“那您找我什麼事呢?“

李王爺說:“我有一件東西,送你了,我是你四爺爺,最難的時候,你送大洋過來,東西呢,我帶著。“

一個小包,遞過來了說:“這東西我剩下的唯一的東西,沒賣,你拿著吧,別露了臉兒,容易惹與災禍來。“

李王爺喝了一杯就走了,走的時候告訴我,這事別和任何人說。

我把小包放到兜兒裡,喝酒,晚上十點多回家。

我是真不想回家。

其實,我挺想念在德慶行的,至少在哪兒,還有一個人氣兒。

我回家,把包兒拿出來,包裹了好幾層,開啟看,我呆住了。

這東西恐怕比那李王府值錢,這個李王爺不可能不知道的。

但是,他清楚,這東西一出手,恐怕小命就沒了,就比如,二貝勒爺,劉德為。

這就是當年皇宮裡傳的,後宮之印,大小如核桃,玉銅相合之印,一半玉,一半銅,印字是,宮令必行。

這個是在後宮之印,後宮大權。

這個可不一般了,這種東西不記錄到歷史中,後宮權爭如虎。

這東西也如虎呀,一露面,恐怕就會有人丟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