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鬼過來了,進來,看著我。

我說:“怎麼個喳口?”

兩個人有點害怕了,一個人說:“慶豐行的老巴,欠了我們的錢。”

我一聽就不對,老巴的底兒我清楚,只有別人欠他的錢,他從來不欠別人的錢。

這是趁著老巴出去,找事兒了,老巴肯定是得罪人了,得罪的這個人,對老巴的底細是一點也不知道。

我說:“欠多少?”

一個人說:“一萬大洋。”

我一聽,這又胡扯上了。

我說:“老巴出門了,什麼時候回來不清楚,等他回來你們找他,砸行等於打臉。”

那個人說:“我就打臉了,怎麼著?”

橫得瘋狂。

我看了四鬼一眼。

這四個小子衝上去,就把兩個人一頓的肥打胖揍。

斷胳膊,折腿兒。

兩個人摟著離開的。

我讓四鬼回德慶行,告訴他們,這幾天就在後院跟瞎眼於學東西,不準再出來。

我也讓慶豐行的夥計關門,回家待著,等老巴回來再說。

我以為,很快就會有人找到德慶行,但是並沒有。

奇怪了。

瞎眼於從老白家回來後,也是沉默了。

我問怎麼回事?

瞎眼於說:“說實話,老白不同於這門婚事,就提了很多的條件,你做到了,他就讓他的兒子去噁心你。”

我說:“總得有一個原因吧?”

瞎眼於說:“嫌棄你是打鼓兒的。”

我說:“打鼓兒的怎麼了?”

瞎眼於說:“你在鼓,知道怎麼回事,人家是不在鼓兒,不知道鼓兒的事兒,老白認為,打鼓兒是下爛的活兒,讓人瞧不起的活兒,而且打鼓兒人,都精於算講,不講道德,沒有良心,見利忘義。”

是這樣,他們認為我們就是收破爛的貨色。

原來竟然是這樣。

我說:“那白蕊呢?”

瞎眼於說:“我談了,最後一道,你和老白,白蕊論道,給你一次機會,記住了,老白可是有文化的,那白蕊也不簡單,讀了九年的書,看的書,過千有萬呀!琴棋書畫,都會。”

如果這樣,我本想放棄,可是盤道?

我還真就不服了,我大學畢業,怎麼就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