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了老白家。

老白擺酒論道,白蕊坐在一邊。

老白說:“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絲綸一寸鉤。”

我一聽,心裡樂了,玩這個?小兒科了不是。

我三歲就會背詩,到九歲,所有的古詩,幾乎都可以拿下。

我回:“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獨釣一江秋。”

老白頭一愣,白蕊低頭,似乎在笑。

老白頭說:“蒙的吧?”

我說:“你別管,我出你對。”

我想,你這是清朝滅亡了初期,民國,我弄個後來的。

我說:“千金不惜買寶刀。”

我看著老白頭,下一句他斷然是不會的,因為現在還沒到那個時期。

下句應該是,貂裘換酒也堪豪。

老白頭沉默了半天,白蕊說:“清露兌顏亦是好。”

果然是聰明,老白頭看了我一眼說:“喝酒。”

他不玩這個了,老白頭把象棋拿出來了。

正對我心呀,原來就喜歡下,棋譜我是沒少背。

老白飛象上馬,很正常的開局。

隨後就給我來了一個,哭秦庭,到是有點手段。

我也沒有慣他帶餡的包子。

什麼火焰馬,五虎平西,金槍會,送京糧……

一氣的混局猛殺,不給他喘氣之機。

老白頭不動了,瞪著我,把棋子突然一摔,走人了。

我傻了。

這特麼的什麼脾氣?

白蕊樂出聲了,我看了她一眼,她說:“回去吧。”

我弄得發懵,看來這事是操蛋了,自己這一道擺得,沒深沒淺的,把老丈人的臉都給抽腫了,人家能把姑娘給你?

我回去了,瞎眼於問我,怎麼樣?

我說:“大敗而歸呀,贏於技,輸於理呀!”

瞎眼於竟然笑了一下,說:“準備迎親吧。”

我一愣,瞎眼於說:“聽我的吧。”

那老巴竟然回來了,我過去,說了事情,他說:“沒事。”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

慶豐行開業,夥計又回來了。

我還有兩天就接親了。

少小年竟然給我弄來了一輛汽車,我靠。

那個時候,能弄來汽車的人,可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