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靈一下,臥槽,土匪,殺人放火。

瞎眼於點頭,告訴我,因為這鼓兒是真的賺錢,這土匪陽春雪,就打起了匪鼓,最初,商鼓,官鼓,市井鼓群起反對,但是人家就進來了,打鼓了,反對他的人,第二天,都消失了。

你爺爺的,二貝勒爺,劉德為,拿了大洋票……

我說:“那陽春雪為什麼不殺掉我和坎兒三呢?“

瞎眼於說:“做事不絕,留口氣兒。“

這特麼的還不絕戶?

瞎眼於說:“其實,你也不用怕,不管是官鼓,商鼓,匪鼓,都是相互的牽制著的,陽春雪也有不敢動的人。”

我心裡直突突。

原來以為自己有多大,現在才知道,自己恐怕連一條蟲子都算不上。

我剛才還和人家老巴,叭叭的在說,什麼一鼓一下白,感覺臉都紅。

瞎眼於說:“不用急,我會幫你的,等機會吧。”

我想,瞎眼於有什麼能耐?

不過就是劉德為的戥子,如果行事,至於這樣嗎?

不明白,不明白。

有不做豆腐的師傅,也叫豆腐師傅,但願瞎眼於就是。

而少小年現在又不同,恐怕那何家,根基也不淺呀。

少小年懂得很多,我一直在跟著他學,他也無形中在教我。

這個打鼓兒水竟然深到如此,還是我沒有料到的。

只因為,一鼓兒成天下,一鼓聞世間。

這裡面的利是太大了。

少小年跟我說的,大星衚衕,老白家有貨。

第二天,我就過去了。

普通的門院,敲門,一個六十左右歲的老頭開的門。

沒等我說話,老白頭說:“是小年讓你來的吧?”

我點頭。

老白頭讓我進去,小院不大,花花草草的,收拾得乾淨,屋子裡也是,南北屋。

我進了北屋,一個老太太在繡花。

看到我,說:“是小六子吧?”

我說:“大娘,我是小六子。”

我感覺不太對,對我的熱情不太對。

我坐下,老白頭就給我泡上茶,半天,問東問西,就是不拿東西。

這事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