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是沒戲了。

我說:“原本屬於我的……”

劉大疤瘌說:“什麼叫原本?原本這都是我的呢?現在也不是分了嗎?沒有原本這一說,想扎地界是吧?看實力,看勢力,看能耐,看本事。”

我心想,看你媽的大腦袋。

我小心的說:“您指條明路。”

劉大疤瘌說:“出了我的門兒,往東走,五百米,往左拐,那兒。”

我沒明白什麼意思,劉大疤瘌就讓我送客。

我按照他說的走,走到地兒了,我去你奶奶的劉大疤瘌,你也太損了。

那兒竟然是護城河,意思讓我跳河去死。

我回家,躺在炕上就琢磨著,想弄回這塊地界不可能了,想要別人的地界,那跟要命一樣。

這地界就難弄了。

我得想辦法。

打鼓兒,先混鼓,等到時機。

就象有劉德為這樣的,或者是退鼓兒的,這樣的機會很少,也許等到我死,也遇不到。

我不想再動那個牌子了。

二貝勒爺全家都死了,我覺得和牛瞪絕對的有關係,也和那牌子後面的人有關係。

我不動。

那老巴不過就是一個卒子罷了。

第二天,打鼓兒到中午,我去了慶豐行,老巴在行裡。

老巴在和一個人談著什麼,我等著這個人走了,我進去,說請老巴喝酒。

老巴讓我先去對面的酒館等著他。

我把菜點上,酒倒上,老巴進來了。

坐下喝酒,我不說話,老巴說:“你有事兒?”

我說:“沒事呀?”

老巴說:“沒事你瞎耽誤我什麼功夫呀?”

我說:“我也沒見你怎麼忙呀?”

我有的時候從慶豐行過,看老巴坐那兒發呆。

老巴說:“說實話,你想怎麼著?”

老巴真是混江湖的人,看出來了我的心思。

我說了,他瞪著我,看著我半天說:“別太貪心了,幾萬大洋,夠你折騰的了,打鼓兒,有的一輩子也弄不到幾萬大洋的。“

我說:“我年紀輕輕的,總不能混一輩子的鼓吧?“

老巴小聲說:“那你想怎麼樣呢?“

我說:“我得有自己的地界。“

老巴說:“給你地界有個屁用,沒有勢力你也保不住,而且還容易把命丟了,有多大的碗,裝多少的水,不懂嗎?“

句句是扎心呀!

現在我也知道,劉德為當初之難了。

這鼓兒不好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