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有弄明白。

不管那些了,拿著錢,我先看手,這手不看就得殘廢了。

看完手,到酒館喝了一頓,買了一身衣服,回去就睡。

第二天,早晨天亮了,才醒。

起來,出去吃口飯,吃過飯,我買了藍布包,戥子,試金石一些打鼓兒用的東西。

我現在能幹的就是這活兒了,一千大洋不少,但是我得留著,這世道,隨時的就會出事。

我打著鼓兒開始,我就打亂鼓兒,什麼都收,不分你上中下的,有錢就賺,走街過巷,我也不管你什麼地界。

他們遇到我,就是一頓的打。

打得我滿臉是血,渾身都痛。

然後我爬起來,接著打鼓兒。

有的時候一天被打七八遍,我也打鼓兒。

一連著小半年,我幾乎是天天挨削。

不過,到是收了一些東西,人家看熱鬧的人,大概也是看我可憐。

小半年過去了,沒人管我了,也不打我了,這叫混鼓兒,能打上混鼓兒的,也是滾刀肉一類的人。

日子一天天的好過了不少。

如果我能和劉德為一樣,弄到兩冠,我也消失了。

我肉痛,那兩冠我是沒有實力紮下來,我拿著命就沒有,可惜了。

我路過慶豐行,坎兒三坐在裡面喝酒,這貨不打鼓兒,是鼓系,就是給人家聯絡活兒,然後給點好處。

也叫縫鼓,這活輕省一些。

我進去,坐下,坎兒三醉眼朦朧的,看了半天,才看清楚是我。

一個高兒跳起來,酒也醒了七分。

我說:“坐,不用害怕。”

坎兒三坐下,他的反應讓我明白了,坎兒三告我,殺了他爹,恐怕是背後有人使了刀子。

我問坎兒三,他搖頭說:“是我想要慶豐行,沒有別的意思,我也沒的弄死你,是我使了錢,讓他們放了你的,這本來也是我爹給你的,我要回來也正常。“

聽坎兒三說,心裡一點底氣也沒有,說話都有點飄。

我就明白了,坎兒三得到的好處就是慶豐行,或者說還有一筆錢,這個坑我的人,又把我救了,就是讓我買他的好,應該給我那宅子和一千大洋的人,這個人這麼大方,恐怕實力不小。

想必,坎兒三也不敢說出來,說出來,小命大概和大包周差不多了。

這還真的挺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