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弄得起的,是敗落戶,忌諱。

李王爺,一個五爺,最後弄到了這個程度,我還指望著他,從他那兒鼓來點什麼。

人沒錢了,勢就倒了,那歪爺都不尿李王爺了。

這就是命,如果那兩冠,不出什麼問題,我也許就能買下副府了。

我那慶豐行,開著,就是一個門面,關門就是家,我就當是一個家了,這劉德為估計早有此打算,跑路,給我安排了這麼一個地方,估計也是師孃讓他這麼做的。

還算是有良心。

可是我就靠留邊鼓兒,肯定是不行的,混個肚飽兒,扎貨,有的時候能扎到大貨,但是大貨必出禍呀!我撐不住呀!

這曉市扎貨,是從死裡扒食兒,找死,遲早是病。

我怎麼能起來呢?

我還特麼的瞎琢磨著,這禍事並沒有放過我。

坎兒三找不到他爹,就把我給告了。

我被抓進去了,坎兒三告我,我殺了他爹,還有其它的人。

那得有證據吧?

坎兒三真有,血衣,那是我被劉德為趕出來後,留在他家的衣服,我沒有去拿。

這坎兒三想幹什麼?

想從我手裡坑點錢?我特麼的有上頓沒下頓的,坑我是坑不著了。

但是,這可是人命的事情。

這真是要把我弄死不可了。

我被審,動了夾刑,真得特麼的痛,暈過去幾次。

我想,我就認了吧?少受點罪,不然也是死。

沒有想到,第三天的時候,我被放出去了,但是慶豐行給坎兒三,算是補償。

我這回是無家可歸了。

我出來,有人過來,讓我上馬車。

我上了馬車,反正我就剩下一條不值錢的命了。

一個院子,不大,但是精緻,一看就是有錢人的私院,兩進的,有花園,假山,出廊,水池……

這個人說:“這個宅子就是你的了,屋子裡的桌子上有一千大洋,是你打鼓兒的本兒,你打鼓兒,有什麼難處了,你把門上的那個牌子,掛到外面,就會有人幫你。”

這個人說完走了。

我都懵了,這又要坑我什麼?

還是劉德為良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