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左先生捂著胸口咳嗽個不停。

“白先生,您就少說兩句,左先生受不了刺激,他一會兒還得去國外動手術……”

徐忠超一邊攙扶著左先生,給左先生端茶遞藥瓶,一邊語重心長地對白宇好言相勸。

在徐忠超的伺候下,左先生吞下一大把藥片,然後喝了大半杯溫水緩了緩,終於緩過一口氣來,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搖了搖頭。

“我沒有子嗣,我有祖傳的遺傳病,我們家族的男人都活不過四十歲,我爺爺,我父親都是在四十歲那年死的,我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也揹負跟我一樣的命運,因此我至今未婚未育,但是我今年已經三十九歲了……”

話說到這裡,左先生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此刻白宇重新認真打量起了眼前這個人,若不是左先生親口說他才三十九歲,那一頭黑白相間的髮色,滄桑的倦容,任誰看了都會以為他已經年近五十了。

要說剛才白宇處處跟左先生抬槓,確實是有報復早上起床氣的成分因素在,但現在聽到左先生認真地說自己要活不久了,任誰聽了都忍不住會產生三分同情心的。

同情歸同情,但任何妨礙到他白宇上班打卡的事情,一律pass!

白宇皺著眉思索了片刻,突然靈光一現。

“左先生,對於你的情況我表示十分同情,但目前我確實沒有考慮換工作的想法。不過我有一個提議,你要不要聽聽看?”

“小友但說無妨。”

“我每天正常在卡梵納集團上班,下了班之後可以來你的三花會兼職打工,幫你分擔一些事情,只要你給我正常發工資就行了。”

“兼職打工?白先生你把我們三花會當什麼了……”

聽到白宇的提議,一旁的徐忠超忍不住開口插話道,但他話說到一半,白宇剛才那句“一幫強盜”突然在他腦海蹦了出來,徐忠超識相地閉上了嘴。

“也不是不可以,既然小友愛好打工,那就按你想的來吧。”

倒是左先生,聽完白宇的話,眉頭舒展了不少,臉上重新掛上了笑意。畢竟他不在乎白宇以什麼身份加入,他看重的是白宇這個人,只要能留住他在身邊,左先生不怕自己這最後一年打動不了他。

“好,那以後我就是打兩份工的斜槓青年了!”

白宇激動地歡呼了一下。

“額,什麼是斜槓青年?”

站在白宇身旁的徐忠超一臉困惑地看向白宇。

“害,就是我們打工人中的人上人的意思,徐叔您不瞭解也罷,這個詞跟您不會有太大關係的。”

白宇拍了拍徐忠超的肩膀,故作深沉地說道。

“……嗯好吧,那,既然事情談妥了,白先生,我這就送您回去,現在時間還不到七點,您回去洗漱一下去上班正好來得及。”

徐忠超抬手看了看錶,然後朝白宇貼心地說道。

“行啊,徐叔講究!以後我們也算是半個同事了,徐叔多多關照我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