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看著眼前這個相當好說話的左先生,一頭霧水地發問道。

“剛才來的時候,這個大叔說你中午就要出國了,我看你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我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吧。我又沒來你公司面試,你管那麼多幹嘛。”

白宇朝左先生擺了擺手,轉身就要離開。

“小友留步,是這樣子的,我直接跟你說實話吧,我正在尋找三花會的接班人。你的資料我已經瞭解過了,你在卡梵納集團的成績,古玩市場的事蹟以及葉老壽宴上的情況我都知曉的一清二楚。我十分欣賞你的能力跟人品,認為你有資格接管我的三花會。”

“哈?”

白宇聽完左先生這一大段發自肺腑真誠的話語後,停頓了五秒鐘,然後轉過身,鄭重地看向面前這位看起來年紀才五十來歲的中年人,用靈魂從鼻腔裡發出了一個疑問性語氣詞。

“嗯?”

面對白宇的反應,左先生愣了一下,也是用一個語氣詞回應。

左先生構想過上百種白宇聽到這番話之後的反應,可能是錯愕,可能是不敢置信,可能是感動淚流,卻沒想過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哈?”字。

“白先生,您是沒聽清嗎?左先生說要把三花會交給您……就是那個國內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三花會啊!”

眼看著面前大眼瞪小眼的白宇跟左先生兩人,站在一旁的徐忠超替他們心急了起來,他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擦了一下額頭細密的汗珠,急忙往白宇身邊靠近了些許,好心提醒道。

“我聽過三花會,不就是一群打劫的強盜麼。”

白宇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看徐忠超,又看看面前的左先生,嚥了口口水,繼續說道。

“原來你就是那幫強盜的頭頭啊。”

“……”

徐忠超感覺自己捏著手帕的手突然不聽使喚了,不受控制地開始顫抖了起來,額頭上的汗珠也一個勁兒得冒出來。

他一邊擦著汗一邊拉了拉白宇的衣角,示意他趕緊閉嘴。

“不知小友從哪得來的結論說三花會是一群強盜,我們三花會的核心成員皆是各國頂級精英,每一個都能在某個領域中獨當一面,且都是胸懷大志的正義人士,怎麼到了你嘴裡就成強盜了”

面對之前白三番幾次的頂撞,左先生都不以為意。但事關三花會的聲譽,這次左先生是真的生氣了。

“你的人今天撬我家門的時候,我可沒看出來有多正義。”

“……那是特殊情況。”

“那前幾天新聞裡飛海市的市長家裡被洗劫,不是說就是你們三花會幹的嗎?”

“那個市長啊,你得去問問他自己幹了什麼好事。”

左先生扶了扶自己鼻樑上的眼鏡,用耐人尋味的眼神看向白宇。

“不是我說,老頭你沒兒子女兒嗎,沒有的話你就算現在生一個應該也來得及吧,咋就看上我了呢?”

“我就想知道我哪一點成功吸引了你的注意力,我改掉還不行嗎?”

白宇無奈地撓了撓頭皮,為難地說道。

這不是耽誤他上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