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向杺沒忍住哈哈大笑,“我不止又如何?”

“你止了我便原諒你。”向桉沒底氣地答,因為向杺此人實在難拿捏,這種毫無威脅的話,對他也不知管不管用。

“小九,京城內除父皇外,還沒人能從我的手下救人。”

向桉心道一聲果然。

“不過——!”向杺話鋒重重一轉,“你是我妹妹,所以——狗奴才!罰你一個月月俸。”

向桉震驚抬頭,一雙眼微微瞪大。

小廝頓時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向杺不屑一嗤:“又不知死活了?敢噁心本皇子?”

“不敢不敢。”小廝連跑帶爬跑了。

沒了哭聲,清淨許多,戲臺上咿咿呀呀聲又起。

向杺張嘴吃下顆葡萄:“想知道?”

“是。”

“行,先去跪兩個時辰。”向杺一指旁邊橫穿小花園的鵝卵石小徑,“還從來無人敢在本皇子面前大呼小叫。”

向桉:“…………”

一顆顆白色鵝卵石圓潤光滑,走在上面腳硌得慌,跪上兩個時辰腿得廢了。

她蹙眉:“我如若不跪呢?”

話落,所有僕從安靜齊齊跪下,頭埋得一個比一個低。

夏風吹過樹梢,樹葉與樹葉沙沙作響,天空掠過的飛鳥,偶爾發出一兩聲清脆啼鳴,寂靜如潮水無聲覆蓋,沉得喘不過氣。

好半晌,向杺微低頭飲下一杯酒,抬頭剎那間唇邊溢位一抹意味不明輕笑,“那就去死吧,正好去黃泉路上陪母妃。”

瘋子!

多餘來問。

“我不想知道了。”向桉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