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多,也讓向桉對起兵造反一事相當心動。有時候她差點按耐不住直接問苻清白打仗的事兒。

偶爾她會旁敲側擊丁一南一些領兵打仗的策略,然而丁一南說的模模糊糊,實在說不出就一句“聽將軍的”打發。

現在的丁一南還是太嫩,不如日後天下大亂,起兵造反的丁一南老成。

“好的,那麼這賬便對了。”秦箏輕呼一口氣,自從發現賬上有一筆不明不白的賬,她提心吊膽了好幾天,生怕是自己疏漏了哪。

“對了,刁席回府,將他以往的吃穿用度提升至與小汝一樣,其餘的不變。”

“遵命。”秦箏在賬本上記下,還好公主主動說了,不然她都不知道這事該怎麼張口。

下午才吃過飯,刁席提著食盒回了公主府,食盒裡是皇帝賞賜的飯菜,留了苻清白在宮中在吃飯,其餘有功的兵將各帶了一個食盒走,且一如向桉所料,慶功宴定於半個月後。

刁席回來了,丁一南走了,向桉早上開始獨自一人練武,一個時辰的扎馬步,一個時辰的簡單打鬥練習,半個時辰的跑圈,然後結束一上午的練習。

接過侍女遞來的布巾,簡單擦拭乾淨面上汗水,雙手沒入溫水中細細清洗一遍,坐在花架下,端起茶水喝一口,捻起石桌上的一塊糕點,輕咬一口,享受著甜而不膩的滋味向桉舒服地眯起了眼。

小汝:“公主,今日送來的。”

是一截青綠色的小竹節。

向桉輕嗯一聲,擰開竹節一端,倒出裡頭的小字條,一眼掃視完,便隨手將字條扔進來洗手盆中,靜靜看著黑色的字在水中暈染、散開、模糊、直至辨認不清。

字條上沒什麼有用的內容。

一年了,暗衛沒查到一點原身中毒的訊息,更是沒有任何人來刺殺過她。

是藏得深,還是非要在宴席上才會出現?還是因為近一年裡她太過安分守己,以至於幕後兇手暫時放棄了毒死她?

“公主?”

“怎麼?”向桉迴歸思緒。

小汝:“可要用早膳?”

向桉:“成,就在這兒吃。”

東邊朝光愈發絢麗瑰麗,向桉實在不想錯過這悠閒時刻。

和早膳一起來的還有三大箱子珠寶,小汝無奈道:“公主,大皇子又送來了。”

“送來了就收下,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手握玉箸,向桉有一搭沒一搭往嘴裡塞一口,對於向杺時不時送來的珠寶,她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驚豔,太多了,實在太多了,多到滿了一個庫房,就連空間都堆了一大堆。

“大皇子送來的信該如何處置?”

“本宮看看。”

向桉一手接過信,一手放下玉箸,大大的信封裡面塞了張大大的紙,而紙上只有一句話:別去慶功宴。

瞳孔不自覺縮緊,兩手深深將紙張攥出痕跡,猛地抬頭,“向杺最近做了些什麼事?”

小汝掰手指頭一一數來:“五日前打死了個小廝,三日前召了一班伶人入府唱戲,這兩日大皇子未出過府,府中曲聲、樂聲日夜未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