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摞摞書被搬進房間,小汝忙得腳不沾地,生怕搬運的小廝胡亂放錯了地方。

向桉倚靠在美人塌上,一手枕在腦後,一手無意識將頭髮打著圈玩,眼神虛虛落在地面的某一處愣神發呆。

“公主。”小汝突然過來,跪在榻腳邊低聲呼喚,“這些書是誰的?”

“怎麼了?書有問題?”向桉輕眨了下眼。

小汝伏身貼耳輕聲道:“有幾本**。”

“哪幾本?”向桉眸光一凝,密室裡的書確實有很多記載了其他朝代的內容,但是不是**她不知道,一隻手半支起身子,急急要下榻,卻被小汝一手按住。

“公主莫急,刁席在搬上馬車前便偷摸抽出來,適才悄悄給奴婢了。”小汝抬手從一旁金絲屏風上取下薄被輕蓋在向桉腿上,“公主可要看看?”

“稍晚一點拿來。”向桉放下支起的手,悠然躺下,“你在監獄裡可找到東西?”

“沒有,奴婢翻遍了每一根稻草,莫說信了,連半片紙都未看見。”小汝苦惱的皺了皺鼻頭,“公主是否記錯了?”

不可能記錯的。

上一局中,向桉和苻清白在獄中一起待了那麼長時間,她無聊到連牆上裂了幾條縫都記得清楚。

系統當真是心狠,說沒有就沒有,還騙著她說不知道。

這個任務中比宰了皇帝,更難辦的是系統,重新開局能獲得多條命是很好,但每次開局就意味著一切重新開始,上一局所有的佈局都將廢除。

比起半途而廢和佈局不成功,這種白努力更讓她心生絕望和氣憤。

絕望氣憤之餘,向桉一巴掌重重拍在榻邊沿,震得指尖發麻。

小汝心疼地捧起向桉的手,“公主要打便打奴婢,別把自己傷著了啊。雖然榻是紫檀木做的,上頭又鋪了最軟、最滑的天蠶絲綢,打壞了怪心疼的,可卻比不上公主金貴啊。”

向桉眼一眯:“若是把這美人榻賣了,能賣多少銀子?”

“呃……三、三萬兩。”小汝道,“公主,咱不缺銀子,不用賣。”

“公主府還有多少銀子?”

“五十萬兩白銀,三萬兩黃金。”

“五十萬……這麼多,都夠打一場仗了。”向桉手掌一拍,“這樣,你把三十萬兩銀子換成銀票,本宮有點事要用銀子。”

“不行不行。公主,這些年銀子是咱們建公主府後零零碎碎攢裡七八年的,裡頭有您的月銀、陛下偶爾的賞賜、莊子上賣糧…….”

“打住,本宮只想知道一件事。”

“什、什麼?”

“公主府沒了三十萬白銀會餓死人嗎?”

“不會。但咱們會變得很窮。”小汝愁眉苦臉,“公主,眼看入夏了,院子的花花草草嬌貴,得要大量找人手伺候,藥水養著……”

“說起這個倒讓本宮想到了。”向桉一骨碌爬起,“院子裡花花草草本宮不喜歡了,你讓人剷出來,改明兒放飄香樓一起和李琴湖花瓶高價賣出去,還有咱們庫房裡的那些個瓶瓶罐罐,有記號的記得把記號刮下來,一塊賣了。”

“公主,為什麼啊?!”小汝一張臉就差皺成苦瓜,她實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