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秦響了解得多不多?”

“也不算多吧。”

陳知惠之前一直在國外,和秦響相處的時間並不長。

“至少比我多。”陳野渡說,“你幫做份她的資料表,把你知道的都列出來告訴我。”

都是他老婆了,他不得了解一下。

“你幹嘛不直接問她?”

陳野渡想到秦響今天掉淚的那個樣子就心裡犯堵:“她有點愛哭。”

陳知惠不覺得。

秦響才不愛哭,她也就在陳野渡面前會哭。

說完了秦響,陳野渡問:“我是做什麼工作的?”

“導演。”

不算意外。

陳野渡很早就喜歡拍東西。

“我沒繼承家業嗎?”

陳知惠實話實說:“家業已經被你敗光了。”

陳野渡把今天在手機裡查到的新聞點開,亮給陳知惠看:“你說的敗光是指這個?”

他把陳氏集團所有經營所得全部返還社會的這件事上過新聞。

他熟練智慧手機之後第一件事就是了解這個世界、瞭解大陳家、瞭解他自己。大陳家的繼承人自然不是傻白甜,他很懂得生存規則,哪怕只有“十四”歲。

不缺少年氣,也不缺穩重老成,這是年少時期的陳野渡。

“你還查到了什麼?”陳知惠覺得他應該知道了挺多,但看他神情依舊鎮定。

“陳氏大樓的跳樓事件是真的還是假的?”

受害人的遺書公開了,這件事網上也查得到。

陳知惠一邊觀察他的精神狀態,一邊回答:“是真的。”

可能因為現在的陳野渡沒有親眼目睹那些骯髒,他雖然震驚,但不至於心理坍塌。

“我爸他——”

陳野渡問不出口,臉色越來越蒼白,握緊的指尖發青。

陳知惠接過他的話:“他是位假慈善家。”

陳野渡想起來了一件事,怪不得年初的時候,來他家做課題的一個女同學會罵陳知禮是變態,原來他外表和善的父親真的是披著人皮的禽獸。

陳知惠鄭重其事地問他:“你做好準備要聽了嗎?”

“嗯。”

該面對的他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