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前置。”

“是啊。”

……

後面他們聊了會兒帶搜尋功能的電視機,又聊了會兒智慧馬桶。

陳野渡舔了舔唇,口乾得很。

細心的秦響起身倒水,兌好了溫度把杯子給他。

不知道是不是肌肉記憶,他接得很順手,喝完遞得也很順手。

秦響把空杯子放下:“你頭還疼嗎?”

陳野渡:“嗯。”

他眼皮耷拉,虛弱無比。

“那你躺會兒。”

“好。”

陳野渡是有點頭昏。

秦響幫他把升高的床頭調平,又將墊在他背後的枕頭拿開。

她手腕的袖子擦過了陳野渡的耳朵,離得太近,他還聞到了她洗髮水的味道,他下意識屏住了呼吸,耳尖瞬間通紅。

(啊,十四歲的小雛鳥,沾不得一點女人味啊……)

“秦響。”

“嗯。”

陳野渡想問,他之前是不是很喜歡她?不然怎麼會她一靠近他就反應這麼大。

想了想,根本不用問。如果不喜歡,依他的性子,不可能會娶。

心頭的感覺太奇怪,他乾脆閉上眼:“我睡一會兒。”

“好。”

秦響坐在旁邊守著。

陳野渡從重症室出來沒多久,精神確實熬不住,沒一會兒就昏睡過去了。

這一覺,他睡了將近三個小時。

他醒來的時候,秦響還趴在他身邊,床頭的櫃子上放著她織到了一半的嬰兒毛衣,她手很巧,毛衣上的櫻桃織得可可愛愛。

這一刻,陳野渡心裡酸酸脹脹的,像被什麼沉甸甸的東西塞滿了。

下午五點左右,景召過來送了一次湯。陳野渡跟他不熟,沒話說,等他走了,用手機查了他。

六點左右,陳知惠以不能佔用醫院的病房資源為由,把秦響睡的病床推到了陳野渡的病房裡,獨立病房夠大,能放得下兩張床。陳野渡雖然不自在,但也沒反對。

康主任下班之前,找秦響過去談了談,主要是為了寬慰她,怕她心情太沉重會影響寶寶。

趁秦響不在病房的這個空檔裡,陳野渡有些事情要問陳知惠。他不喜歡稀裡糊塗,他要儘快瞭解、適應目前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