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

“到了你就知道了。”

當泰森看到床上意識不清的東方女孩時,當場驚住。他在伽森家工作了近二十年,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

蔻裡只穿了件浴袍,站在床邊,緊緊盯著床上的人:“給她退燒。”

室內的窗戶緊閉,房間裡有很重的煙味。

泰森掃了一眼女孩脖子上的痕跡,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他趕緊放下帶來的急診藥箱,也沒有多想,伸手去掀被子。

“讓女護士來。”

蔻裡陰著一張臉,想殺人。

泰森顫慄地收回手:“來得急,沒帶護士。”

蔻裡轉頭對梅路說:“讓Lei過來。”

趁這段時間,泰森先用電子體溫計給人量了體溫,配了退燒藥,整個過程他都很緊張,因為蔻裡從頭到尾都站那裡。

“頭髮怎麼還是溼的?”泰森不確定是不是病人流了太多汗。

蔻裡不出聲,也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說話。

一個小時前,他把姚凌鎖帶去了浴室,浴缸裡的水到後面都涼了,頭髮就是那時候弄溼的。

當時她說了句疼。

他咬破了她手臂的面板:“不疼你不會長記性。”

直到他發現她渾身滾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泰森到中午才離開。

姚凌鎖醒過來的時候,夕陽已經照到了窗臺的書桌。

“姚小姐,您醒了。”

Lei守在床邊。

姚凌鎖看到她,先是愣了愣,坐起來:“你來了。”

Lei嗯了聲:“蔻裡先生去了穆庫林。”沉默了片刻,Lei解釋,“是有急事。”

姚凌鎖不問蔻裡的事。

Lei也不好多說,把一直溫著的粥端過來:“您喝點粥吧。”

姚凌鎖沒什麼胃口,只喝了小半碗。

“姚小姐,蔻裡先生其實——”

Lei的話還沒有說完,姚凌鎖已經轉過身去了,她一點都不想聽見蔻裡的名字。

次日的晚上,丘吉爾夫人送來了一盒蘋果派。姚凌鎖吃了兩個,剩下的都扔進了垃圾桶。

Lei拿了藥進來,掃了一眼垃圾桶:“不合您的胃口嗎?”

“嗯。”

輸液架就在床邊,裡面還有半袋。

姚凌鎖喝了藥躺下,輸液的那隻手枕著一隻熱水袋:“我想洗澡,這個什麼時候能輸完?”

“大概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