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醋啊?”

天上一輪瘦月,彎彎的尖,像她翹著的眼角。

景召看著她不說話。

“是不是?”

在維加蘭卡父親給他請了很多老師,教學識、教禮儀、教槍械格鬥,教他如何剋制忍耐、如何大義穩重。

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能辨別曖昧、有良性戀愛觀、有良好分寸感的成年男女之間,拈酸吃醋不是一種成熟的行為,這是景召以前的想法。

但真正輪到他了,才發現全是紙上談兵。

他承認:“嗯,我吃醋了。”

商領領揚了揚嘴角,心情不錯,揹著手,踩著影子蹦蹦跳跳地走。

第一次哦。。

景召吃醋了。

景召走在右側,怕行人撞到她:“已經很晚了,沒有回華城的船。”

“我住酒店。”

景召跟在後面,沒說話,隨她去哪。

他的外套給了她,上衣穿得單薄,就一件長袖,純白色。

商領領幾次回頭,他都在她伸手能夠得著地右後方。

她突然不走了:“我累了。”

景召走上前一步:“要我背嗎?”

她使勁搖頭,音色甜,對他再怎麼義正辭嚴也沒有威懾力:“不要,男女授受不親!”

嗯,他懂了。

他去攔了輛車,開了車門再叫她:“領領。”

商領領磨磨蹭蹭地上車,臉上擺出不情不願的表情,坐好之後,把外套脫下來,放在旁邊的座位上。

景召撿起外套坐下,對司機先生說:“師傅,去唐明酒店。”

司機先生打了表,前面調頭。

“咳咳咳。”

商領領這兩天有點乾咳,她趴在窗戶上,看三龍島的夜景。

身邊的人突然朝她靠近。

她立馬坐直:“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