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召扶著桌子站起來,站得還算穩,他把手遞給商領領。

商領領帶他回十九樓。

他走得晃晃悠悠,到了門口,突然停下來:“領領,你等我一下。”

“怎麼了?”

景召鬆開商領領的手,往陽臺走。

陸女士費盡心思照料的那盆梔子花開得正好,花瓣潔白飽滿。

景召盯著那盆花。

陸女士眼皮直跳:“召寶,別——”

他蹲下,把梔子花一朵一朵折下來,連還沒開的花苞都不放過。

梔子花還不夠多。

他盯上了旁邊茉莉,耐心地一枝一枝折下來,湊夠了一束,捧到商領領面前:“補給你的,求婚的時候忘了找賀江拿花。”

商領領收下花,立刻把人帶走。

陸女士的心在滴血。

趴在餐桌上睡大覺的景河東突然醒過來。

“常安!”

“常安!”

“老婆!”

人參酒沒了一大半,景河東醉得比景召還狠,踉踉蹌蹌地起身,椅子被他弄倒了。

陸女士顧不上心疼花,過去扶他:“你鬼叫什麼?”

“常安,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景河東喝酒上臉,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一米八七的個頭,笑得像個傻憨憨。

“我,”他拍拍自己,神神秘秘地說,“是老九爺派來的。”

“老九爺是誰?”

景河東醉醺醺地說:“小九爺他爸。”

這都什麼跟什麼,陸女士一頭霧水:“小九爺又是誰?”

景河東搖頭晃腦,四處找:“小九爺呢,剛剛還——”

“爸,你喝多了。”景見放下手機,扛起景河東的胳膊,“我扶你去睡覺。”

他趕緊把人扶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