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對景召說:“你上午還有拍攝,快遲到了,我們走吧。”

“嗯。”

兩人剛走到車旁邊。

商裕德猛一下從輪椅上站起來。

“你捐也是捐,寶藍捐也是捐,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寧願把股份給你,寧願來你媽的墳前受此大辱,也不肯給何婉林?”

商領領按住了景召拉開車門的手。

“我見過侯勇輝, 他跟我說了一件事,何婉林和當年綁架你的那個綁匪是老鄉,他們祖籍都在南嶺。”商裕德怒紅了眼,振振有詞,“他們根本是一夥的,他們害死了你爸爸, 你還要把商華國際拱手讓給你的殺父仇人嗎?”

商領領被商裕德的義憤填膺逗笑了:“你說得真有理, 那你怎麼不去死一死?你要真有報仇雪恨的骨氣,就別用股份去換商寶藍的肝。”

商裕德啞口無言。

“你跟何婉林還真是絕配,她也來找過我,跟你一樣,也是來告密的。”

“她說了什麼?”

“你應該很清楚。”商領領懶得複述。

商裕德大聲駁斥:“她陷害我,她想得到我的股份,故意汙衊我。”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商領領就讓他死個明白:“你們夫妻倆一人告訴了我一個秘密,要不要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

目光對上,商裕德往後趔趄,跌坐到輪椅上。

“知道侯勇輝為什麼會找你告發何婉林跟岑永青的關係嗎?”

商裕德以為侯勇輝是為了錢。

商領領從容自如地亮出她的一張底牌:“因為是我讓他去的。”

她讓侯勇輝去告發, 又讓何婉林知道了侯勇輝去告發了。

矛盾升級, 兩隻狗就都急了,然後互咬得更慘烈。

“當年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你們都不無辜,都要受到懲罰。”

商裕德瞠目結舌:“你、你——”

原來是她才是下棋的人,何婉林只是被利用的一顆棋子而已。

商裕德捂著心口,喘不來氣, 頭一歪, 昏倒了。

“董事長!”

“董事長!”

蘇先生見狀, 手忙腳亂地撥打電話。

商領領在一旁無動於衷地看著。

“走嗎?”

“嗯。”

景召拉開車門,商領領上了車。

蘇先生有遠見之名,救護車就等在附近,在路上和景召的車迎面而過。

回市區會路過一座高架橋,橋下面是藍塘江,今日有風,江面漣漪一圈盪開一圈。

商領領問景召:“我是不是很壞?”不僅讓商裕德下跪,還想氣死他。

車剛好開到橋的中間,景召把車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