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深夜裡的溫柔(一更)(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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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
景召和周自橫只見過幾次。
“在你看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如果是別人問,景召不會隨便評判,是陳野渡所以沒關係。
他想了想:“不太聰明的人。”每次套話都那麼明顯。
陳野渡笑:“他還小。”
自橫被分裂出來時只有十四歲,陳家從沒給過他接觸世界的機會,四年幽禁、十二年“牢獄”,認真算起來, 自橫還只是個少年人。
“他應該不是你弟弟。”景召喝了口酒, “他是誰?”
陳野渡望著窗外, 眼裡灰暗無光:“他是我,曾經的我。”曾經像烈陽一樣的我。
景召沒有繼續追問, 結果和他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
“景召。”陳野渡放下酒杯, “你給我拍張照吧。”
“現在?”
“嗯。”
“怎麼突然想拍照?”
陳野渡說:“就是突然想拍。”
景召去拿相機, 把客廳燈都開啟:“想怎麼拍?”
陳野渡突然坐正:“就這麼拍。”
景召拍過很多照片,這個姿勢通常用來拍證件照, 還有遺照。
陳野渡多不愛笑的人, 居然看著鏡頭笑。
景召按下快門。
“回頭把照片發我。”
景召把相機放到一邊, 沒回答。
“你這酒怎麼不醉人?”陳野渡拿起酒瓶,看上面的英文。
瓶子裡原裝的酒被景河東拿去炒菜了,現在裡面裝的是景河東自己釀的養生酒。
景召細細嚐了一口,溫酒不烈喉:“中藥泡的,聽說對身體好。”
怪不得一點醉意都沒有,陳野渡起身:“走了。”
“在這睡一晚,明天再走。”
他搖了搖頭,拿上他的布袋子和棒球棍,獨自出了門。
從小區出來,他隨便找了根路燈,蹲下來,給陳知惠打電話。
“自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