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外面安靜了景召才出去,商領領坐在他臥室的床上,還沒走。

她目光可露骨了,上上下下地看他:“洗好了。”

他只拿了褲子進浴室,身上水都沒擦乾,因為在浴室裡待了很久,面板有點發紅。

上衣放在了床上,被女孩的裙子壓著。

景召伸手想去拽,可剛俯身,商領領把眼睛睜更大了,他燙了手似的,把手猛地收回去,整個人迅速往後退。

“你坐我衣服上了。”這句話帶著幾分惱意。

商領領一點回避的意思都沒有,把衣服抽出來,遞給他:“給。”

景召接過衣服,翻了個面。

商領領脖子往前伸了點,就那樣目不轉睛地看,她的眼睛像一隻手,會扒衣服。

景召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子,讓他沒轍,他轉過身去,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上,額頭上也不知道是沒擦乾的水,還是逼出來的汗,頭髮溼得滴水。

他揹著身,掀起衣服擦了一把,又把衣服放下來,轉頭問她:“你怎麼進來的?”

商領領舉著手裡的一串鑰匙:“我有鑰匙啊。”

她坐在床上,拖鞋踢得老遠,晃著兩條細細長長、白得發光的腿。

都是十幾歲,荷爾蒙旺盛的年紀。

景召把視線移開,不看商領領。

她身上的睡裙很短,白色的,布料絲絲滑滑。

景召看著地毯,露出一側的脖頸線,流暢又緊繃:“有事明天再說,已經很晚了。”

她眼眸明亮清澈,像深山裡涉世未深的麋鹿,莽撞又單純,還很無辜:“我沒事要說啊。”

“那你來我房間做什麼?”

她一本正經地回答:“來談戀愛呀。”

景召抬起眼,看她。

她笑得純真:“你不是不喜歡賓館嗎,那我們在家裡。”

十九歲的男孩子,該懂的都懂了,哪會聽不出來她的意圖。他迴避她的視線:“回去睡覺。”

房間裡空調開得很低。

商領領手臂上都起了小雞皮疙瘩:“我要在這裡睡。”

他突然板著臉:“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知道啊,我們是情侶,我在做情侶都會做的事情。”

送禮、親嘴、上賓館,戀愛不是這樣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