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壓著唇,就那樣停留了幾秒。

是笨拙、莽撞,又青澀的吻。

商領領退後,然後看景召,他也在看她,兩雙漂亮的眼睛那樣對視著,呼吸交纏凌亂,瞳孔裡的影子近在咫尺。

她站著,臉頰被夕陽刷紅了,問景召:“有沒有別人親過你?”

景召坐著,要仰頭:“沒有。”

怎麼會沒有。

商領領點破:“籃球場的更衣室。”

籃球場的更衣室裡,她趁著停電咬過他,他沒看到“兇手”,那麼認真算起來,對他來說就是“別人”。

他說:“是你。”

商領領很詫異:“你怎麼知道是我?”當時四下漆黑,他不可能看得清。

“我沒有遇到過第二個像你這樣的人。”

這樣大膽,像野蠻生長的小獸,上來就撲食。

商領領覺得被誇獎了,很開心:“景召哥哥,我們再親一次。”

她就是這樣,想要什麼,就明目張膽地要。

景召看了看外面的摩天輪:“已經過了最高點。”

她不是要在最高點接吻嗎。

“不管。”

不,她只是想接吻。

她兩隻手摟住景召脖子,閉著眼睛吻住他的唇。

她說:“張嘴。”

他睫毛合上,開始回應,下意識地。

摩天輪轉了一圈,又一圈,夕陽終於落下去了。

晚飯在一傢俬房菜館吃的,這次商領領沒有包下整個館子。吃完飯後,司機被商領領打發走了,景召開車。

商領領坐進車裡,問景召:“你喜歡賓館,還是喜歡家裡?”

景召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提賓館,只說:“回去吧,已經很晚了。”

他這樣回答,商領領預設他喜歡家裡。

他們回了西郊的別墅。

晚上,景召洗澡的時候,商領領闖了進去,他臉皮薄,將她趕出了浴室,她在外面唱《十隻兔子》、念《動物世界》,心情好得要飛上月亮了。

(這一段前面領領做夢的時候寫過,不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