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白虎回頭瞥韋正一眼。

他拱手道:“當初是韋正買通了朱六家的廚婦在餅中下毒,朱六在一位客人的提醒下,知曉了韋正的主意,於是讓人拐走了韋正的女兒,為她吃下了本來應該由朱六吃下的毒餅。”

韋正怕事發,在朱六把柄的維持下,不僅沒有告官,把他女兒的時候悄悄埋葬,謊稱被食兒魔擄走了,還支援朱六當上了行首。

韋正一聽,頭次出現了慌張的動作。

他的手摳著一腳,著急忙慌的否定,“胡說,一派胡言!我,我怎麼可能下毒,絕對不是我!”

陸白沒有搭理他,他略一沉吟後才說道:“拐走韋正女兒的,恐怕是朱六幾個徒弟。”

這事兒必然隱秘,朱六若要下手的話,肯定選身旁信得過的人。

這些徒弟是最好的人選。

付白虎表示他回去審問朱六的大徒弟。

陸白繼續又問:“這裡面隱藏著一個人……”

他抬頭看著付白虎,“誰告訴朱六,韋正要下毒的?這個人恐怕才是幕後黑手。”

因為這作案的手法很讓陸白熟悉,這不就是他在查的案子中幕後黑手威脅人,想要人為自己賣命時常用的手段嗎?

陸白又看著韋正,“誰知道你要下毒?這個人或許故技重施,用了同樣下毒的法子來毒死朱六,以此來嫁禍於你!”

韋正一個激靈。

他本來以為這朱六一家之死鐵定歸罪到他頭上了,想不到陸白來了一個峰迴路轉,他忙不迭的點頭,“對,對,一定是這幕後黑手所為,故意栽贓給我!”

陸白點頭,“我猜也是。一條計謀只可以用一次,怎麼可能有人用第二次。”

“對,對。”韋正忙不迭的點頭,心中大鬆一口氣。

他急於撇清自己,補充道:“即便我想要用第二次,朱六一定是防著的,不可能讓我輕易得手,所以這故技重施的一定是另有其人。”

陸白點頭,“對,你說的不錯。”

韋正長出一口氣。

“這麼說,頭一次投毒是你做的咯?捎帶著以前那幾乎同行的死也與你有關係?”陸白戲謔的看著韋正。

韋正呆住了。

他急於脫罪大意了,這下相當於不打自招了。

他不由地抬頭看陸白,只覺得這傳說中的小侯爺果然不簡單,竟然三言兩語的讓他放鬆了警惕,自己把罪給人了。

難怪是年紀輕輕就步入修行之境,傳說中的半仙之人。

不過,他還要盡最後的掙扎,“大人,我冤枉的,我剛才口誤,那些人的死跟我毫無關係,絕無關係,他,他們的死,官府早有定論!”

陸白揮了揮手,“我這是錦衣衛,不是官府,你可以欺瞞下官府,卻欺瞞不住我錦衣衛!”

噗通!

韋正跪下來。

“大人,我冤枉啊,求大人饒了我這一次,我,我一定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韋正砰砰的磕著頭,嘴裡不住地祈求著,然而待他抬起頭,見陸白一臉的不耐煩後,忽然停了下來,心中閃過一絲念頭:

就這樣吧。

這一生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