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再皇上的輕功,而在玉溪宮。

玉溪宮坐落於皇宮正中央,前有水,後有水,由某任桃花觀主親自建造,傳說風水很好,可聚日月之精華,滋養己身,從而讓修行大幅度的提升。所以玉溪宮一直是皇上的修行之所,昔日先皇退位後就一直在玉溪宮修行,先皇去了一秋山莊後,這兒就成了皇上的修行之所。

陸白走在路上,環顧四周。

這玉溪宮修的真不錯,兩旁是參天古木,將京城的喧譁,皇宮的威嚴盡皆遮擋住了。

古木之間有池塘。

池塘內棲息著白鶴等祥瑞的鳥兒與野獸,偶爾鶴唳,一抹白從樹影間掠過,帶起飄渺之意。

很快到了玉溪宮前。

白公公側身,“陸大人請吧。”

陸白點下頭,走到門前,守在門前的兩個太監手輕輕一推,兩扇厚重的門慢慢地往裡移,沒有帶起一絲的聲響。

等門開啟後,一股穿堂風呼嘯而來,帶來一股清香——這香氣正是宮殿中央的偌大的三足加蓋的銅香爐冒出的來。

它們從蓋上鏤空的八卦圖上鑽出來,以至於青煙在空中未消散前像八卦。

陸白走進去。

兩側以後四根大柱子,柱子間掛在輕紗帳,在風中飄動。

柱子間又擺了四張椅子,四位身著大紅袍服的大官坐在椅子上,至於皇帝,他坐在正中央的須彌座上,正在攤開看手裡的經書,宮殿內針落可聞,十分安靜。

現在這股安靜被陸白打破了。

他拱了拱手,“見過皇上。”

“陸鎮撫使來了,快賜座。”皇上合上經書,急忙招呼陸白。

伴他令下,幾個小太監從帳中鑽出來,為陸白搬座位,上茶,上點心。

陸白謝過,坐下後才發現,在小太監鑽出來的帳內,有他見過的胖廠公,他的頂頭上司錦衣衛指揮使。

還有一個瘦瘦的長馬臉公公,陸白不認識,但看他和胖公公平起平坐,應該是另一位廠公。

“今兒招陸鎮撫使來,是為了商量一下你的奏章。”皇上手舉起陸白的奏章,“陸鎮撫使在奏章中提到的弊端,譬如明正司形同虛設,北鎮撫司和南鎮撫司權責不明等等。”他把摺子放下,“諸位學士想必都看過了,說說吧,什麼意見?”

四個在座的大臣相互看了看。

陸白暫時還都不認識這幾個內閣大學士,但大約猜得出來,顧首輔是顧清歡的哥哥,年紀不會太大,坐在左手上端,留著一把黑鬍子的估計就是顧書。

在他下手,頭髮須白的老者,估計就是大一輩的陳學士了。

至於另外兩位,右上首位子上的人看他帶著恨意,不用說,肯定是呂家的人。

餘下的那一位——

陸白就猜不透了,但他覺得估計姓莫,因為按道理來說,若是另一位石姓內閣大學士的話,現在對他應當虎視眈眈才對,畢竟他親手砍了石七公子。

“哎?”

陸白這顆花生髮現了盲點,按這麼說,姓呂的也可能是姓石的。

陸白心裡一聲長嘆,哎,砍得人多了就這缺點,有時候都不認識自己的仇人。

“皇上,我認為此舉不妥——”

就在陸白認人時,右手上座的不知呂還是石的人開口了,“西廠和東廠,本就有監查錦衣衛之責,若再把在錦衣衛南鎮撫司加以監查錦衣衛一職,未免冗餘——”

陸白覺得他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既然如此,還要南鎮撫司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