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輕笑。

他要不是人,住住半夜送上門,早被吃幹抹盡了。

“那你為什麼進步這麼快?”住住好奇地問。

陸白笑而不答。

住住十分想知道,這可是變強的秘密啊,奈何陸白就是不說,即便住住主動讓陸白打鼓。

“去去。”

陸白推開她。

“你還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快點走,我要睡覺了,明兒還有許多事要忙。”

住住鄙視他,“用完人就踢!”

“我總不能打你吧。”陸白覺得現在打鼓挺挺過意不去的。

“你以前打的少了?”

“以前是以前,以前你還想殺我呢。”

陸白以前打鼓是略施小懲,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住住剛聽他的,放過小姑娘一家,而且以後還有情報方面生意,陸白不能再打人不是。

“我現在也想殺你!”住住說。

陸白明白了,她這是想當鼓啊,“你被我揍壞腦子了?”

住住豁出去了,“對,揍壞了,今兒你非打不可。”

陸白服氣,“我沒拿戒尺,打不了你。”

“沒拿戒尺?”住住有些失望。

戒尺打人很疼,但無傷,而且那種痛雖痛入骨髓,痛後的舒爽,卻讓人食髓知味。

不過,沒拿戒尺有沒拿戒尺的辦法。

住住找了根棍子,讓陸白試試手感。

“你有病吧。”

陸白萬萬想不到,他當初竟打出這麼一樁孽緣。

“對,我有病!”

住住忽然崩潰了,“我小時候喜歡被師父打,長大以後,好不容易解脫,忘記那種滋味了,又被你打回來了,我有病,我病的不輕!”

陸白一愣,抬頭一看,見住住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

“我父母在我七歲時,把我賣給了影舞樓,同許多同齡女孩一起練武。我當時最期盼師父打我,因為打,意味著你是可造之材,師父對你還上心,你不用去前坊當丫鬟,身臨其境的學習怎麼伺候男人——”

倘若有一天不捱打,住住就一天惶恐,胡思亂想是不是師父放棄她了,是不是她不夠好。

“我會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頭髮一把一把往下掉。”

以至於她挨頓打才睡得香。

後來,她成為了殺手,開始執行任務,才擺脫了這種狀態,把這段記憶藏在心裡深處,再不翻閱。

“我以為我忘記了,但在你打我之後,這段深藏在我腦海的記憶又翻了出來,讓我痛苦,讓我歡喜,讓我愉悅——”

最初,住住鄙夷自己,覺得自己下賤,竟這般不知羞恥。

但無數次的午夜夢迴,讓她對這般痛入骨髓又讓她身子愉悅到戰慄的滋味迷醉不已。

“我像中了它的毒,欲罷不能,慾火燃燒之時,可以把所有羞恥,尊嚴全部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