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要說的話說完,也算正式告別了。

顧西芙心頭輕鬆了些許,轉身要走之際,身後男子又開了口。

他問,“你跟袁淮生怎麼回事?”

顧西芙頓住,沒回頭,“這是我的私事。”

她性子素來軟和,生氣的時候也不會罵人,做不來口出惡言。

但是馬玉城能聽出她的意思,她說他多管閒事呢。

對著她顯出倔強的背影,他磨了磨牙。

“他家老婦人欺負你了?”

女子乾脆閉嘴不言了,舉步往外走,把他的話當成空氣。

“你發了什麼毒誓?”

已經快要走到門口的人豁然回頭,水眸怒瞪著他,“你偷聽我跟我爹說話!”

喲,能耐了。

奶貓知道亮爪子了。

可惜,沒長指甲。

這性子對上袁家老虔婆,只有被欺負死的份。

馬玉城嗤了聲,“老子動都不能動,怎麼偷聽?你腦子長腳上呢?是你爹聲音太大,是客棧客房不隔音,懂?”

反正,絕對不是他的錯。

他恰好聽到了。

“你、痞子!”少女壓著聲音怒罵了句,憤憤走了。

走的時候,還不忘幫他把房門關上,輕輕的。

“……”馬玉城躺在床頭,齜著牙差點沒把眼淚笑出來。

顧家到底怎麼教出的這種奇葩。

泥人還有三分性子。

她的小性子卻不是對別人使,光使在自個身上了。

日後他要是有女兒,定不會這麼教她。

虧這種東西,只能別人吃。

誰敢欺負到頭上,打了再說理。

笑完,他臉上神情淡去,眸色跟著冷下來。

隨即拿起女子送給他的玉瓶子,想也沒想就將裡面藥丸吞了下去。

住在顧家那老頭他見過。

總跟顧西棠混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