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王妃的樣子,像是中毒…”郎中頓了頓,面色複雜道:“我行醫幾十年,關於此毒我也只是聽說,這是頭回見,此毒命喚媚骨香,能浸潤人體肌理,需讓中毒者與解毒者交合方能解毒,只是這樣一來,解毒者身體也會大受損耗…”

他已聽不進郎中的話去,思索是何人給她一階弱質女流下了如此狠絕的毒藥,看蘇酥滿身傷痕累累,定是不堪受辱,拼命反抗導致。若他沒有輕信了自稱煙雨齋夥計的話,若他跟著她寸步不離,她就不會遭此橫禍。自責和愧疚此刻充斥著陵慕軒的心臟,他感覺自己呼吸都困難起來。

他輕抬了抬手,臨風便將郎中好生請出門去詢問接下來的用藥及注意事項。

陵慕軒緩緩走至蘇酥榻前,看著她因中毒,逐漸殷紅的面板,小心的更衣上榻,避開她包紮好的雙手,溫柔的覆上她滾燙的身體。若是能替她解毒,那區區身體損耗又算得了什麼。

中午,王府寢殿,

蘇酥悠悠轉醒,疼的嘶啞咧嘴,手上,身上,內一處地方不疼,聽到她在裡頭吱哇亂叫,陵慕軒急忙走進來,拿著軟枕在她腰背處墊好,柔聲問道:“如何了,身子還有不適的地方嗎?”

“不適,我渾身都不適。北冥淵這個混蛋,總有一天我要把他大卸八塊!啊嘶…”稍一握拳,便又疼的齜牙咧嘴。

“果然是他,我早該料想到的。”陵慕軒深色一凜,眼底一片陰霾。

“王爺你知道是他?”蘇酥面色一頓。

“從武庫前我便知道,他勾結朝中官員私吞鐵礦,竟不知道他把手伸到王府來了。”陵慕軒起身倒了杯茶拿著遞到蘇酥嘴邊。

蘇酥邊小口啜飲,邊後怕的說道:“王爺,我昨夜好像殺人了,但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聽信了北冥淵的,要對我…我才動手的,用我們那裡的話說,這叫正當防衛,是無罪的。”

“好,沒事,這件事交給我吧,就怕是相府會大做文章。你且先養好身體。”陵慕軒撫了撫她的頭髮,安慰道。

聽了陵慕軒的話,蘇酥才算放下心來,拉著他的衣袖扁扁嘴撒嬌道:“王爺,我餓了。”

“想在榻上用膳,還是起來?”陵慕軒寵溺的說。

眼睛轉了轉,蘇酥道:“還是起來吧,再躺下去人都要僵硬了。”

“好”,陵慕軒上前扶起她,給她披上外袍。蘇酥卻在腳沾地的瞬間,腿一軟跌進他的懷裡。

“好疼”,蘇酥立刻皺眉呼痛,她記得她昨夜除了正當防衛時用了些力氣,便就是跑回王府了,除了身上的一些外傷之外,此刻雙腿痠軟和下身的疼痛提醒她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她一把推開陵慕軒坐回榻上,仰頭質問:“我這毒,郎中解不了?”

陵慕軒看她一臉怒氣衝衝,心下便知道所為何事,便說“郎中說無藥可解,只能…本王來解…”

“那你就不能稍微節制一下嗎?我是個病人哎,今日床都下不了…”蘇酥羞得臉都通紅,嗔怪道。

陵慕軒湊上前,雙手撐在蘇酥身側,在她耳邊低聲說道:“王妃昨夜毒發時身有異香,且十分主動,本王一時把持不住,便…久了些。”

“哎呀,你別再說了,快出去拿吃的去…”蘇酥聽完腦中似有畫面,當即面紅耳赤的推搡陵慕軒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