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蘭,其實也是一樣。

但是,他們並不是孤獨的,他們在陪伴著高文,高文也在陪伴著他們,對吧?

“啪啪!高文!”

普蘭將自己從溫布林登學習到的東西,靈活運用起來,微微探出身體,攔截江彥雲的視線,振臂高呼起來。

江彥雲微微一愣,然後就看到普蘭那張燦爛的笑容,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嘴角的弧度一下就上揚起來。

普蘭一邊跳著一邊喊著,並且用眼神傳遞鼓勵的眼神,江彥雲還是有些羞澀,這樣的事情都是看別人做,自己突然要做,怎麼感覺有點羞恥。

卻沒有想到,旁邊的高弘禮看著普蘭的動作,依葫蘆畫瓢,也跟著跳躍起來,用眼神投去詢問的目光。

“這樣對嗎?”

普蘭朝著高弘禮豎起大拇指。

高弘禮看向江彥雲,平時的拘謹在阿瑟阿什球場的恢弘與喧鬧之中放鬆下來,不自覺地就融入其中。

“啪啪!高文!”

高弘禮對著江彥雲喊了一聲。

江彥雲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但終究也舉起雙手,沒有舉過頭頂,只是放在胸前,有樣學樣地喊了出來。

“……高文?”

江彥雲有些不太確定,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再嘗試就輕鬆多了,慢慢地、慢慢地,聲音就這樣喊了出來,幸福也跟著一起漫溢起來,塞滿整個胸膛,那種熱血沸騰那種激情澎湃,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漫天漫地——

全場,沸騰。

小茲維列夫不由就愣住了,怎麼回事?

不要說小茲維列夫了,就連高文自己也是滿頭問號: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在紐約擁有如此號召力了?

半個主場,也就是說說而已,如果高文對陣美國球員的話,到底是不是主場,原形畢露,和費德勒、納達爾這樣真正的巨星比較起來,高文知道自己的斤兩;但眼前卻正在以實際行動顛覆他的想法。

抬頭望去,紅色與藍色交融碰撞在一起,勾勒出一抹恢弘。

甚至去年在帝都和魔都的比賽也沒有感受到如此洶湧的陣仗。

但認真想想也不意外,去年九月的時候,他就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孫猴子,即使在自己的主場,也未必能夠佔據優勢;轉眼一年過去,有些事情沒有改變,有些事情則改變了,同樣的世界不同的風景。

去年踏上阿瑟阿什球場的畫面重新在腦海裡鮮活起來,與眼前的風景相映成趣。

萬丈豪情,油然而生。

嘴角的笑容,也跟著輕輕上揚起來——

衛冕,這場戰鬥,應該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