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知道,高文是一個有主見的傢伙,他總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托比亞斯舉起雙手錶示投降,發出休戰訊號,點點頭給予肯定的答覆。

佩爾特卻有些遲疑。

佩爾特和高文接觸的時間還是比較短,前後也就一個月左右,其中大部分時間,高文都在忙碌著宣傳活動,站在訓練場的時間還要更少一些,所以他對高文的瞭解也不夠,至少不像托比亞斯和桑普拉斯那樣——

高文,只有十八歲而已,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還有一個月才滿十九歲,他真的具備這樣的判斷能力嗎?

但佩爾特也知道,嚴格來說,高文是他們整個團隊的老闆,無論他們做出什麼決定,最終都還是需要高文拍板,如果高文執意全勤參加所有比賽,又或者高文提前宣佈賽季結束,他們都需要服從高文的決定。

想到這裡,佩爾特也保持了沉默,沒有開口多說什麼。

就在此時,剛剛從衛生間歸來的高文,本來只是對著桑普拉斯打一個招呼,結果就發現三個人都轉頭看向自己,他不由開了一個玩笑。

“怎麼,你們正在策劃血色婚禮嗎?”

然而,誰都沒有笑,顯然沒有明白陸潛的笑點在哪裡,而且依舊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看,這讓高文有些發毛。

“好啦好啦,我知道笑話不好笑,你們也不用這樣看著我,難道這裡是什麼笑話法庭嗎?”

桑普拉斯沒有忍住,輕笑了起來,對著高文招了招手。

“正好,過來,我們有件事需要和你商討,聽聽看你的意見。”

高文滿眼都是困惑,但還是在桑普拉斯前面的座位旁站定,左右看了看,很快就察覺到了空氣的緊繃,於是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露出認真的表情,側耳傾聽。

桑普拉斯簡單闡述了來龍去脈,包括兩種想法以及相關擔憂。

其實,此時此刻,他們正在魔都飛往巴黎的航班上,按照原計劃,高文將在巴黎進行為期兩週的集中訓練,然後為巴黎大師賽做準備,也就是說,佩爾特的計劃。

此前,根據高文在帝都公開賽的狀態來看,確實缺少競爭力,很難向年終總決賽的席位發起有效競爭;所以,桑普拉斯和托比亞斯也都贊同佩爾特,以巴黎大師賽作為目標,然後制定訓練和參賽計劃。

但是,從亞洲賽季到歐洲室內賽季,確確實實是瞬息萬變,每一週的比賽結果都可能產生諸多影響。

一方面,是高文殺入魔都大師賽四強;另一方面,西里奇、錦織圭、迪米特洛夫、費雷爾、拉奧尼奇等等直接競爭對手全部止步魔都第二輪,如此一加一減,高文在冠軍積分榜之上立刻就拉進了距離。

而且,在魔都闖入決賽的西蒙,已經確定無緣年終總決賽,所以,高文的眼前也就出現了一線曙光。

事情,這才變得複雜起來的。

以高文現在的排名以及話題度,托比亞斯臨時為他申請外卡,應該不是問題,但他們需要抓緊時間。

所以,在長途飛行的航班上,他們才展開深入探討,只要確定下來,那麼飛機一落地,托比亞斯就可以行動起來。

不過,這些全部都是他們作為旁觀者的想法和觀點,而作為當事人,高文又有什麼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