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親王府,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太子殿下,世子說了今日不見客。”管家看到宴令爾徑直闖進來連忙攔下。

宴令爾瞪了他一眼,什麼時候宴墨對他還謝絕了。

使了個眼色給身後的侍衛,侍衛立馬明白了,上前一把擒住管家。管家知道太子的行事風格,自己攔,肯定是攔不下,何況自家世子和太子的關係一向很好。

“現在能不能進?嗯?”宴令爾掃他一眼,徑直走向宴墨的房間。

他今天先是去了國舅府,談了許久,離開時又拐到許府,做了點小事,解決好事情之後,宴令爾無聊,又怕回去之後碰到燕曦月,宴令爾精明的拐到宴親王府。

結果竟然被告知,謝絕見客,他宴令爾也是說不見就不見的?區區一個管家,還能攔的了他?

“宴墨你給我出來,快出來,什麼謝絕見客,你惹出一麻煩,自己躲清閒了?”

宴令爾一腳踹門,發現房間內空落落的,毫無一人。

突然感覺不好,見書架有開動的痕跡,趕緊走上前,摸索機關。

宴墨房裡一直有個暗室,宴墨曾帶他來過。那是年少從源陽國回來,宴墨身上惡毒突發,拼著命開啟機關。

宴令爾沒有記錯的話,機關就在書架第三排第三個機關那裡。

一陣摸索,果然在那。

扣動扳機,書架緩緩開啟。入目的是寒山玉石製作的床,躺著一臉蒼白,雙目緊閉的宴墨。

復發的這麼嚴重,竟然還想著緩和,照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身心俱完。

“暗一呢!”

宴令爾率先跑上前,將宴墨從寒扶起,慢慢的將宴墨扶向房間內的。

宴墨目光緊閉,身體離開石床後,似乎很痛苦,很快,額頭上就布了一層細密的汗。

“屬下在。”暗一一直隱在房間裡,從宴令爾進入房間他便知道,宴令爾會發現,他沒有出現,等待他喚他。

“他病的這麼嚴重你們把他放到石有什麼用?為什麼不叫梁淺月過來!”

宴令爾氣的眼睛血紅,那寒床與他身體內的寒毒一樣,躺在寒不過是能緩解一時的痛苦,卻能讓寒毒日後更加肆虐。

“主子不讓。”暗一雖然也知道其中的危險,但依然道。

“主子不讓?主子不讓!”宴令爾怒極反笑“你是宴墨身邊得意的暗衛,卻因為主子不讓險些害了你家主子!”

“屬下……”暗一蹙了劍眉,這件事的兇險他並非不知道,只是主子下了死命令,自己不能不遵從。

“趕快去給我叫梁淺月去!還什麼屬下!”

宴令爾將宴墨扶起來,一邊輸送著內力,一邊對暗一吩咐道。

“屬下……”

“你在多言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季家徹底了斷!”宴令爾冷喝。

聽到此話的暗一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宴令爾。

“太子,你怎麼……”

“你們還真當什麼事情都能瞞過我,快去!”

宴令爾源源不斷的往宴墨的身體裡輸送內力,卻也被源源不斷的被打回來。

這是宴令爾沒有想到的,宴墨的身體竟然已經壞到這個地步,平日裡想必也是一點點扛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