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宴墨點點頭,打了個手勢讓他離開。看來暗一併沒有動手,一旦動手,依他們二人的身手,至少也要鬥上一夜。

看著隱藏好的人們,宴墨從袖子裡拿出面具,緩緩戴到臉上,襯著月色,面具閃閃發光。

這次,他用風月閣閣主的身份劫下樑淺月,即便孫勢光生氣,日後也無法多事,這樣做的原因多少顧忌著宴令爾,畢竟,宴令爾是宴國太子,而他是太子。

風吹草動,一夜的風颳的肆無忌憚,夏縣的幾盞燭光,再起風時,也滅了下去,煙雲繚繞的月光打在上下起伏連綿的房屋,一片暗淡的光。

人們在深夜安心的安睡著,不知一場大戰,正在拉開帷幕。

“淺月郡主。”

灰濛濛的天空,月亮方才隱去,懷素便來叫梁淺月起床。

梁淺月和青衣均是一夜無眠,從床上坐下來,透著矇矇亮的光,青衣看到梁淺月眼睛上有一曾黑眼圈。

“小姐,記得在車上好好休息。”

她們今晚都在等,等外面響起打抖的聲音,從深夜到天亮,她們並沒有等到。

知道到了離別的時候,青衣給梁淺月穿好衣服,又梳好頭髮,磨磨蹭蹭到懷素催了一遍又一遍,才不情不願的開啟門。

懷素等了這麼久,見終於開了門,長舒了一口氣。

“郡主,上車吧。”

馬車開到房間門口,梁淺月走出來,瞧了瞧周圍,滿是侍衛,於是問道

“孫勢光呢?”

“太子正在打理東西,郡主先上馬車,等會兒就會見到太子。”

懷素不知道梁淺月在打什麼算盤。只能小心應對。

“我要見孫勢光,不然,我不會上馬車的。”

梁淺月轉身欲進房間,懷素一愣,旋即有些怒意。

“郡主不要為難妾身,妾身是奉命行事,太子說讓郡主上馬車,即便郡主不願,妾身也要做到。”

“你這是威脅我?”梁淺月停下腳步,看著懷素,她的聲音淡淡的,卻有著上位者不了忽視的威嚴。

這種威嚴,給人的壓迫感不亞於孫勢光。

“郡主。”懷素硬著頭皮道“太子已經下了命令,如果妾身完不成,怕是這條命都要交代了。”

懷素說著,臉上露出苦笑。太子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冷血狠厲,即便與他同床共枕過得女人只要觸及到他的底線,讓他有一絲不悅,他便手都不軟的殺掉。

如果不是自己聽話,怕是早已活不到現在。

懷素一直以為,憐香惜玉這個詞語永遠不會用到太子身上,但,直到梁淺月的出現,懷素從那張剛毅的臉上看到柔情,才知道,有些人不是不會溫柔,只是不屑給你罷了。